南汉 奇葩的岭南皇朝(七)汉高祖刘䶮那些事儿

有人说汉高祖不是刘邦吗?刘䶮是谁?此汉高祖非彼汉高祖,刘䶮是五代十国的南汉开国高祖。刘邦是西汉开国高祖。并非同一人。这里我们讲讲刘䶮的故事。

笼络大臣

为了巩固统治,争取士人的支持,刘䶮可以说费了一番力气。如赵光胤,原是中原大族,唐末滞留岭南,虽被委以高官,但“耻事伪国,常怏怏思归”。刘䶮知情,即令人模仿赵光胤手迹,遭使贵书至洛阳,召其二子并其家属皆至岭南,使赵光胤“惊喜,为尽心焉”。刘䶮推诚相待,换取了士人的秉力支持。《新五代史》载,南汉建国后,“为国制度,略有次序,皆用此数人焉”。赵光胤在南汉为相二十余年,使南汉“府库充实,政事清明,辑睦四邻,边境无恐”。

南汉乾亨二年(918年),刘䶮在南郊祭天,大赦境内,正式改国号为汉,史称南汉。刘䶮起初想要僭越称帝的时候,非常担心大臣王定保(后任同平章事,善文辞,曾写过一篇《南宫七奇赋》,“一时称为绝伦”。他“雅好著述,老而弥笃”,《唐摭言》就是其暮年之作。)出来阻拦,于是派遣王定保出使荆南,王定保返回岭南后,刘䶮也怕他不会听从自己的意思,于是派倪曙慰劳他,将他建国称帝的时期告诉他。王定保才醒悟过来是皇帝故意支开他,估计也是有点气,于是故意说到:“建立一个国家应当确立一系列政治制度,我一进入岭南,就发现清海军时期的制度仍然存在,这样恐怕会遭到四方的取笑啊。”刘䶮听说之后笑着说:“我防备了王定保非常久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怪不得他会嘲笑啊。”

友好睦邻

南汉乾亨三年(919年),刘䶮正式册封越国夫人马氏为皇后,马氏是楚王马殷之女。楚是南汉的近邻,此举明显是讨好楚国,和睦邻邦。刘䶮通过通婚、遣使聘问等途径,与诸邻国建立睦邻关系。当时,楚国势力较强,与南汉争夺岭南西道发生摩擦,两国友好关系陷入僵局。南汉兵部尚书赵光胤意识到楚国对南汉的潜在威胁,对刘䶮说,“自马后崩,未曾通使于楚。亲邻旧好,不可忘也”。刘䶮根据赵光裔的推荐,委派“有使臣才”的谏议大夫李纤出使楚国,重修旧好。楚国也遣使报聘。两国握手言和。

大长和国皇帝郑仁旻遣使献朱鬃白马向南汉祈求通婚和亲,使者自称皇亲母弟、清容布燮兼理、赐金锦袍虎绫纹攀金装刀,封归仁庆侯、食邑一千户,持节郑昭淳。郑昭淳好学有文辞,刘䶮与游宴赋诗,刘䶮及群臣皆不能逮,遂以刘隐之女增城县主嫁给郑仁旻。

南汉与吴、南唐、闽也是使者往来频繁,关系十分友好,极少发生争战;与蜀和云南镖信(唐时的南诏)等政权也有“远交”关系。封建史家对南汉的外交政策很赞赏,说南汉“睦邻封,续旧姻,宁边鄙,弧敌兵”;“行李往来,常勤聘问,区区岭外,晏然小安”。 [34] 刘䶮“讲信修睦,以通邻好”的外交政策,维护了岭南的安定局面,使岭南人民得以休养生息。

避免割据

乾亨四年(920年)春天,刘䶮设置选部贡举,选拔进士、明经十余人,如同唐朝旧例,以后每年都按照这个方法选取。刘䶮在位时依靠士人治政,尽任士人为诸州刺史,还通过科举,每年录用进士、明经10余人为官,大臣杨洞潜对刘䶮说:刺史这一职,不宜用武人去担任,而应当广泛延请中原志士仁人,置之幕府,选为刺史,这样得以宣扬政教,使人民受到益处,避免了武职官据地称雄之患。刘䶮采纳了洞潜的建议。于是,一时间社会贤达毕集,而岭南地域吏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

夜郎自大

刘䶮生性喜好炫耀自己,南汉乾亨七年(923年),后唐庄宗李存勖攻入汴京,后梁灭亡。刘䶮非常畏惧,于是派宫苑使何词出使后唐,实则是窥探后唐虚实,称大汉国主致书大唐皇帝。何词返回南汉后,说后唐必生内乱,不足为虑,于是刘䶮大喜。岭北的商贾到达南海的,大多都受到过他的召见,他自称本来是世居长安的贵族,耻于接受蛮夷(指沙陀族的后唐统治者)的封王,并且称后唐皇帝为“洛州刺史”。

昏庸晚年

他与大多数有为君王晚年一样,在政局稳定之后,开始期冀在有生之年享受奢侈的生活。其一,大建宫殿,极尽奢侈。将南海的珍宝全都搜刮来据为己有,将其建成玉堂珠殿。刘䶮造昭阳殿时,以金为顶,以银铺地,还耗费了大量珍珠、水晶、琥珀作装饰。刘䶮大建宫殿之余,还“引岭行商以示奢,亦由之而称强盛,凉台之宝不亦辣乎。”让他们进入宫殿,将他搜去的珠宝展示给他们以夸耀其富。

同时,晚年的刘䶮猜忌之心一日重于一日。在刘䶮统治晚期,开始排斥士人们,最突出的表现是:刘䶮对士人们的进谏,不再似建国之初般择善而从。刘䶮不愿意听取士人们的不同意见,士人们的劝谏,反而滋生了君主的厌烦。

刘䶮生性也非常苛酷,为了课敛重赋并镇压人民的反抗,滥用酷刑,民众不堪其苦。史载:刘䶮亲自炮制设立了“汤镬铁诸具”,制定了“灌鼻、割舌、支解、跨剔、炮炙、烹蒸”等酷刑。每次亲眼观看杀人的时候,他都喜不自胜,都像享受口福之乐一样,口水直落下,当时的人们都以为他是蛟蜃。

立储遗祸

刘䶮儿子几十个,儿子一多,在立贤与立长的问题上必然要大费心思,要江山永固,必要立贤,若长而不贤则必有纷争。刘䶮晚年对此问题也颇为伤神。刘䶮子皆为“宏”字辈,自宋以来诸史因避讳,时为“洪”或“弘”。因老大刘耀枢、老二刘龟图早夭,老三刘宏度平时整日与无赖小人在一起,刘䶮疏于对其教育,故其骄奢淫逸,不亲政事。老大老二死的早,老三看上去不成气候,但是废长立幼一不合礼法,二也会成为不安定的隐患。刘䶮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立长,故老三刘宏度得立。但就是这个决定给他的国家和家族带来了巨大的损害,这个是他死前绝对没有想到的。

南汉大有十五年(942年),刘䶮去世,时年五十四岁,谥号天皇大帝,庙号高祖,葬于康陵。其子刘宏度继位。

南汉 奇葩的岭南皇朝(七)汉高祖刘䶮那些事儿

康陵故事

刘䶮的陵墓康陵位于小谷围北亭村大香山南坡。是大型砖室墓,前室当门横立着一块哀册文刻,其形如碑,保存完好,高115厘米、宽154厘米、厚20厘米。志文楷书,首题“高祖天皇大帝哀册文”,38行,满行35行,共1062字。 [46]

康陵地处大香山南麓,分地上建筑和地下玄宫两部分。地宫位于山坡南端的一级台阶,为带墓道的竖穴砖室墓。墓穴上方为砖土结构的圆坛建筑;山坡的第二级台阶,在圆坛的东北和西北面筑有方形台基。三者呈倒“品”字形分布,相距约50米。 [46]

康陵在历史上已经多次惨遭被盗。据清康熙二十五年版(1686年版)《番禺县志》和屈大均《广东新语》等记载,康陵在明崇祯九年(1636年)遭较大规模盗扰。而考古人员就在现场发现了7个盗洞,其中前后三个较大盗洞直入地宫,一个就打在坛门位置上。由于曾遭多次遭窃,前、后室两个大盗洞凿穿券顶,完整器极少。陶瓷器为罐、碗残片,还有石俑残件、玉石片、银环、开元通宝铜钱等。但特别的是有香蕉、菠萝、芘菇、木瓜、荸荠、桃子、柿子等陶制生果,以及一批碗、杯、瓶等玻璃器皿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