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读了《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才知道傅佩荣一直在误解《道德经》
傅佩荣是我的《道德经》启蒙老师。2016年,我突然想学习《道德经》,一个复旦大学哲学博士毕业的朋友毫不犹豫的向我推荐了傅佩荣的书,我立刻在当当网买了《究竟真实:傅佩荣谈老子》。第一次看他的书,我立刻被吸引了。对于一个《道德经》小白来说,傅佩荣的讲解的确很吸引人,他讲的通俗易懂,且总是能联系到日常生活。于是,我便把傅佩荣当成了解读《道德经》的标杆,凡是和他的观点不一致的,我都以傅佩荣的观点为正确标准。后来我又陆续买了陈鼓应、南怀瑾等人的书,还在喜马拉雅听了很多人的《道德经》音频,包括刘笑敢、罗大伦、叶曼等。总体来说,除了大师们喜欢纠结版本、咬文嚼字外,在关于《道德经》内容的解读上大同小异,和傅佩荣的出入并不是很大。学习了四五年后,我觉得自己对《道德经》已经理解的挺透彻了,很有一点成就感,还时不时的给别人讲讲课,别人也开始尊称我为《道德经》老师,甚至大师。
就在我录制自己的《道德经》解读音频课的过程中,那位曾经向我推荐傅佩荣的博士朋友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务必看一看《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他说原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误解《道德经》,错了,我们全都错了,傅佩荣也错了。搞得我一头雾水,赶紧买了《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翻开目录,我首先看到的是“《道德经》的本真”几个字,立刻翻到内容页。当我读完“《道德经》的本真”后,如五雷轰顶,真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感觉被傅佩荣愚弄了,那种感觉,那种失望甚至愤怒,没有真正在《道德经》身上下足四五年功夫的人是难以体会的,原来傅佩荣一直在误解《道德经》,我也一直在误解《道德经》,很多人都在误解《道德经》。我仍不死心,立刻开始逐页阅读,直到我一口气读完所有八十一章后,我才彻底傻眼了。《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中所写的才是真正的《道德经》,那才是对《道德经》的正确解读,那才是我一直想要却始终没有领悟到的《道德经》的真相。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读了《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才知道傅佩荣错得多么离谱。
傅佩荣是享誉大陆和台湾省的国学大师,我一直把他当做解读《道德经》的第一大权威,他在我心中的地位甚至超过了陈鼓应和王弼,可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乃至欺骗千千万万的年轻人。
我在电话里狠狠责备了朋友一番,说:“我眼瞎,是因为我是一个从未接触过哲学的本科生,也没有正经学过国学,可你一个堂堂复旦大学的哲学博士,为什么也眼瞎呢?你连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吗?当时你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傅佩荣是解读老子最好的老师,可结果呢?我被你和傅佩荣愚弄了好几年……”朋友自知理亏,一直向我道歉,说他对《道德经》也没深入研究,所以误信了傅佩荣,连连向我赔不是。后来我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太失态了,也向朋友道了歉。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悟性太低,所以才误信了傅佩荣。
于是,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反反复复的琢磨傅佩荣误解《道德经》的原因。最后还是朋友提醒了我,他说傅佩荣和陈鼓应这些人受儒家影响太大,他们的思维基础始终是儒家的,而《道德经》的思想是圣人思维,是统治者思维,是哲人王思维,是强者思维,与儒家思维的区别太大了,傅佩荣他们拿儒家的思维去解读哲人王思维的《道德经》,怎么可能不误解呢?我反复对照了傅佩荣和与无尤对《道德经》的解读,证明朋友的分析是正确的。
在傅佩荣解读《道德经》的过程中处处渗透着儒家思想,从而导致他的解读忽儒忽道,非儒非道,不伦不类,最终糊里糊涂。比如他把“善”理解为“善良”,把“知足”理解为“知道满足”,把“功遂身退”理解为“成功了就退下”,把“宠辱”理解为“宠幸和侮辱”等,这些都是儒家的理解,而不是《道德经》的本来含义。更重要的是,因为受到儒家思维的左右,傅佩荣始终无法澄清“德”的真正含义,进而他无法澄清“道”和“德”的关系,当这两个《道德经》的基石概念变得模糊不清时,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的解释清楚《道德经》每一章的意思。
事实上,正如与无尤所说,纵观《道德经》八十一章,只有四五章是描写“道”的,其余章节都是在描述“治理”,更准确的说是在描述“无为而治”,通过内容的分配比例就能看出来,《道德经》绝对不是一本关于“道”的哲学书,而是一本“以‘道’为理论依据的‘无为而治’的教科书”,老子设定的目标读者是“统治者”而不是普罗大众,老子设定的教化成果是“圣人”,也就是“得道的统治者”,老子设定的最终结果是“终极和谐的天下,终极幸福的人民”,《道德经》八十一章内容都在为这个目标服务。“治理”才是我们学习《道德经》的首要任务。这才是《道德经》的本真,才是我们读懂《道德经》的前提,是我们解读八十一章内容的前提,这个前提搞不清楚,八十一章内容就必定搞不清楚。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学习了很多年《道德经》,最后依然觉得云里雾里的根源所在。而傅佩荣恰恰是因为没有搞清楚这些基本前提才误解了《道德经》的。
我现在不恨傅佩荣,反而有点可怜他。研究了一辈子国学,自诩为学贯中西,自诩为传播国学的斗士,却从来没有真正搞明白《道德经》,这是何等的悲哀啊。更可悲的是,作为一名老师,把千千万万的学生带上了错误的轨道,这又是何等的罪过啊!正所谓“当方向错了的时候,越是努力,所犯的错误越大,造成的损失越大”,而傅佩荣恰恰是一个很努力的人。
真诚的希望傅佩荣老师好好学习一下《与无尤对位译解道德经》,踏踏实实地修正和提高一下自己对《道德经》的理解,真正肩负起传播“正确的国学知识”的社会责任,不要再误导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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