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全面解析欧洲独立动画电影制作!

这一届的奥斯卡有两部欧洲独立动画电影《 My Life as a Zucchini / 西葫芦的生活 》与《 The Red Turtle / 红海龟 获得 最佳动画长片奖 提名,虽然最终由《疯狂动物城》摘得桂冠,但在大型CG动画公司如迪士尼、皮克斯、照明娱乐等出品大作之外,奥斯卡学院也展现出其青睐小成本、导演独立制作的2D电影的倾向。

今天小编@蛤蛤博士 为大家带来的就是有关欧洲独立动画电影制作的相关内容!

My Life as a Zucchini / 西葫芦的生活

其实除了上面提到的两部独立动画作品 独立动画制作大神莱卡(LAIKA)今年也拿到了最佳动画长片和最佳视觉效果这两项提名。莱卡制作影片的可用资源自然要比一般联合制作的独立动画要多很多。高票房的《海底总动员2》、《爱宠大机密》、《欢乐好声音》都被直接无视了,可以看出学院会员继续认可晦涩模糊风格的动画叙事和杰出创意。而通常出自欧洲或亚洲的独立电影,其资金和制作资源往往是跨越国界、联合制作的,如今通过艺术影院发行、借助社交媒体和口碑更直接地推送给动画影迷,从而获得了越来越多地曝光。对业界的许多人来说, 独立动画 不局限于为求奖项评委认同而同质化的CG制作, 提供了比以往更刺激人心的体验。

《 The Red Turtle / 红海龟

欧洲动画,很难单一的说是哪个国家的动画。与美国由大公司投资制作动画的这种制片方式不同,欧洲动画多为联合制作。影片预算通常由复杂的联合制作系统组合而成,其中 不同国家的 不同制作、发行和宣传各自占据 一部分 预算。这两种方式各有优缺点,但欧洲动画的联合制作方式,优势在于可以更多的去探讨影片的多元性与多样性,而且因为预算相对较少,也降低了创作者所要承担风险,不用害怕失败,从而可以更加放心的在影片内容上深耕 ,这为制作人在内容创新、动画科技、视觉设计方面打开了探索的大门。之前论坛就为大家推荐过这种自由度很大的欧洲动画作品,在这里就不赘述了,详情请看。

欧洲动画与美国动画的区别

没有对动画特点保密的文化

欧洲动画电影最令人惊讶的是它的开放性。欧洲电影制作人员会在电影交流活动的数以百计的参加者面前宣传自己的电影观念,并且在活动结束后,他们会开始阐释自己的动画电影概念以及发布预告片。 而在美国电影制作人看来,在电影实际制作之前就看到欧洲电影制片人公开分享他们的电影想法是一件新鲜事。

3月在Cartoon Movie的交流活动上

在欧洲,大型娱乐集团很少像美国一样为电影提供全部的资金。他们的预算来自不同国家,各个联合制作人削减部分预算,再向不同国家的分销商提供预售。寻找制作人和分销合作伙伴的机会较少,除非有业务中的其他人了解该项目。毫不夸张地说,对于许多欧洲电影来说,排队等资金的时间通常比电影的实际制作时间更长。

但是,有时也有保密要求,如果一个导演希望一部电影可以有其创作者的独特品质印记。其他的工作室可以复制所有 表面 相同的元素,但是最终没有一个能被模仿的电影,因为他们更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较低的预算 创造出更多的 图像

大部分欧洲 动画电影的预算都在300万到1500万欧元。这个数额足以组建一个坚定的团队并建立一条制作流程,但这样小的预算意味着 不可能共同 承担很大的 风险。 相比之下,美国大作坊式的动画电影预算范围从6-20亿美元不等。这种代价之下更多的不再是共同 承担 风险,而是尽可能地吸引最多的观众来收回投资。

《Crulic:The Path to Beyond, The Magic Mountain》

预算越低,实验的事情越多,自然创造的图像就多了起来 。在创造这些图像的时候,需要用到各种各样的技术, 没有哪一种技术能够统治欧洲动画。 欧洲制片人经常允许导演选定适合电影的技术。例如罗马尼亚导演安卡·达米安《Crulic:The Path to Beyond,The Magic Mountain》的“Marona梦幻之旅”。她的项目混合了各种各样的技术,包括数字2D动画,绘画,剪辑和cg,用来讲述一只狗记住它不同主人的故事。

现实生活 就是灵感源泉

基于现实生活人物的卡通电影项目数量令人震惊:Aurelien Froment的《Josep》(漫画家艺术家/西班牙内战难民Josep Bartoli的手绘电影),Bibo Bergeron的 《Charlotte》(toon -shaded cg电影关于画家夏洛特·萨洛蒙被纳粹在26岁时杀死),胡安·洛萨诺和佐尔坦·霍瓦斯的《The Red Jungle / 红色丛林》(程式化录像基于2008年的死亡FARC游击队司令罗尔·雷耶斯的动画元素),萨尔瓦多·西蒙的布努埃尔的《In the Labyrinth of the Turtles》(基于西班牙电影传奇人物路易斯·邦埃尔的职业生涯的早期项目手绘电影),和约翰·波拉斯穆森的《Flee》(丹麦阿富汗移民手绘纪录片)。

欧洲制片人却说,作为历史事实根植的电影,成功案例并不算多。他们一再强调两部电影:《 Waltz With Bashir / 与巴西尔跳华尔兹 (以色列与欧洲共同制作人的制作)和《 Persepolis / 我在伊朗长大 ,他们的成功推动了这一趋势:两部电影都在戛纳拍摄,并被提名为奥斯卡(Bashir在外语类别),并且这两部电影还都是票房口碑双丰收,而这也正是动画发展的趋势。

Waltz With Bashir / 与巴西尔跳华尔兹

Persepolis / 我在伊朗长大 》

欧洲动画电影制作特点

在比利时举办的 Anima电影节上,四位导演分享了他们对于欧洲动画电影的见解。他们分别是法国导演 Arthur de Pins,代表作;法国导演Benjamin Renner,代表作《Ernest & Celestine / 艾特熊和赛娜鼠》和《The Big Bad Fox》;来自意大利工作室MAD Entertainment的两位导演Ivan Cappiello和Carlo Stella,代表作有《The Art of Happiness》,《Cinderella the Cat》 和《A Skeleton Story》等。 他们认为欧洲电影制作的特点是小预算,大自由。

应对预算的限制

那么,欧洲制片人又是如何面对拍摄预算只有迪士尼大片1%的问题呢? 导演Cappiello表示:“我们以所拥有的预算为基础来讲述故事。 制片人Stella补充说:“我们在搭建一座漂亮的房子,但我们并不会建造那种 没有灵魂 最终将会倒下的摩天大楼。”

“《The Big Bad Fox》的绘图方式——我个人的绘图方式是快节奏,” Renner说,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这部电影的预算这么低。“我并不想花太多时间;我只是希望这部电影富于表现力,能够被观众理解,这就行了。精美的画面谁都想要,但我们更注重的还是我们创作的 喜剧效果可以为 观众带来欢乐。” Renner表示,尽管最初这样做是为了降低成本,但做出来的效果却是更加搞笑。

《The Big Bad Fox》

通过技术降低预算

MAD Entertainment曾经花很长时间 开发专门的 商业 用CG软件工具,以期望能达到他们标志性的风格。然而几年前,他们决定转用免费、开源的三维动画制作软件Blender。

在那之后他们发现这个免费的Blender软件社区非常庞大,而且非常慷慨分享他们的资源。与之前使用的付费软件相比,他们更加愿意相互帮助和交流。因此,这家电影公司为了能让 其他独立工作室也从中受益,继而 免费发布了他们开发的软件。

就MAD Entertainment来说,平常节省时间和预算的其中一种方式就是,使用动作捕捉技术(motion capture)。只是需要有一位导演把场景都表演出来,后来他们就想为什么不直接用3D把它做出来呢? 这样他们就可以把设计稿、布局、分镜和导演都压缩在一个阶段,以此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Cinderella the Cat》

对于欧洲动画电影的导演来说,亲自上阵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Big Bad Fox拍摄过程中有很大一部分时间,Renner都是在导出分镜图像以及为动画绘制人员准备文件,以免他们 搞错 层的数量。 Renner很享受这种控制权,“我没有任何在电影制作公司的经验,不过我跟很多美国动画导演交流过,他们说的都一样——他们只是制作公司大机器中的一个齿轮。对于他们来说,电影不是由导演主导的,而是由制作公司主导的。”

MAD Entertainment的核心团队有大约15名成员。在制作《The Art of Happiness》的时候,他们此前根本没有制作动画电影的经历。 公司所有参与制作动画电影的成员都担当好几种角色,可以称之为“ 全能艺术工作者”, 可能并非所有人都乐意干这些事情,不过他们能够这样做,只要这部电影需要,他们就可以这样做。让电影保持低预算需要对团队成员付出更多的关爱,因为你必须打造一个能够在强大的压力下至少坚持2年的团队。”

《Zombillenium / 邪乎乐园》

非常规的团队合作

“如果让我重新再做一次的话,我想我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呆在同一家制片公司并采用相同的制作方式,” de Pins思考说,“我们所获得的机会是有一个不错的预算——可能不太多,但至少可以让我们做我们想做的。因为这是一部非常小规模的制作,我们在选择怎么做以及展示什么内容方面有很大的自由度。”

在MAD Entertainment,动画绘制人员可以选择哪些镜头是他们满意的以及哪些角色是他们想要绘制的。公司的导演只有到了制作快要结束的时候才会决定电影的结局,并且他们会咨询整个团队。“这并不是说我们会对结局 改动很大, 但因为 部分动画绘制员 已经接触这些角色很长时间了,他们比我这位导演更了解它们。”

对于大部分独立制作的电影,制片人需要从融资机构、私人投资者和电视台那里筹集资金——这是一个可能会持续好几年、而且有很大不确定性的过程。Renner指出, 因为你不知道你在制作电影过程中会面对怎么样的状况,所以 让自己不顾这些不确定性而投身项目当中,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决定。

欧洲动画电影偶尔也会出现因为预算资金不足而在制作或者开发期间出现夭折的情况。这是非常难以应对的,因为部分制作人员不得不等待项目重启,当然一部分人也会到其他地方找工作。 很多欧洲的动画电影都不能赚回预算成本,不过这似乎并没有成为该行业发展的瓶颈。

“理解一部电影是否成功并不只有一种方式,” Cappiello表示, “首先,文化并不只是为了赚钱……它也能赚钱,但并不是一直都为了钱,或者并没有在合适的时间点赚到钱。有很多电影被认为是很经典的电影,到现在也还在赚钱。”

欧洲独立动画电影发行

听纽约独立动画电影发行商GKIDS董事长 埃里克•贝克曼Eric Beckman 为你讲述电影发行故事。

埃里克•贝克曼Eric Beckman

在动画长片发行这条路上阵亡的企业不在少数。我们自己就见过不少,所以一直想避免失败。因此, 我们非常用心、非常小心地 开展 我们 的业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逐渐培养出了自己的观众群体。拿到奥斯卡提名对我们来说,帮助很大,不仅有助于我们的品牌营销,也改善了我们导演和制片人的生活。尤其是对美国之外的影片及其导演,有了实质性的提升。

选择电影的标准

要说什么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跟进我们喜欢的电影、对我们选择的电影有信心。我们假设,我喜欢的其他人也都喜欢——虽然这可能有点以自我为中心。但对于我们的工作确实有用,我们不用费心去纠结这是不是一部商业化的片子、我们要不要买下。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更多地关注电影本身,所以我们会先传达这一点。然后我们再继续探讨更策略化的一些东西。

O Menino e o Mundo / 男孩和世界》

我们发行的一些小电影,结果还不错。比如,宣传《 O Menino e o Mundo / 男孩和世界》的时候,当听到这部片子没有对白、带有反资本主义的政治色彩时,观众的表情都僵掉了。然后等他们看完片子,反响却极其的好。 因为 大部分 人们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这部片子,就连我们看完都有种蒙圈的感觉。最后我们拿下这部片子,整个交易的达成实际上只用了5分钟,来回两封邮件就搞定了。

院线发行的时限

我们倾向于帮助介绍和宣传一部电影。如果它是在打算参加电影节的阶段,我们就帮忙引介到多伦多乃至昂西进行首映,或者在电影节之后立马买下版权,这样我们可以抢时间安排院线的档期——这种做法越来越有意义。我们不会等个一两年,因为那时候再在美国发行就显得有点过时了。

发行方的多面手

《Song of The Sea / 海洋之歌》

现在我们尝试从一开始就介入项目。最近我们在与《 Song of The Sea / 海洋之歌》出品方Cartoon Saloon合作《 T he Breadwinner / 帕瓦娜的守候 》,这是我们第一次从一开始介入一部影片的制作。预计2017年内会完成, 还包括创意,我们还会参与剧本评论。制作方发剧本给我们,然后我们提供反馈意见。一部分是出于业务发展的需要,一部分是为了完善创意,我们希望能更多地介入创意环节。

T he Breadwinner / 帕瓦娜的守候

我们不寻求投资的季度回报,但我们对于电影有非常强烈的信念,我们也越来越自信,相信我们能够以联合制作合伙人的身份为项目制作奉献力量。现在 我们自己在开发的 就有几个项目,我们也会和很多制作电影的朋友交流经验。制作电影的时间线是比较漫长的,相反,单纯买断一部片子可能半年内就可以公映。在电影发行方面,我们能获得即时的满足感。

每一部片子本身实质上就各不相同,但我们总的策略相对一致——就是和艺术影院合作。 艺术影院大部分观众是成年人,说起来,《 Song of The Sea / 海洋之歌》这样一部儿童电影,我们也吸引到了三分之二的成年观众和三分之一的家庭观众。因为是在艺术影院播放的,成年观众的基数很明显占很大的比例。

我们最终的目标是让影片在尽可能多的影院排片。与此同时,也不希望损害影片整体的盈利能力。想要让一部独立影片在1000块银幕上播放,并没有什么好的模式。除非你有很强的跨界能力,否则转向商业银幕会让你的单位盈利暴跌。其实最关键的是分阶段逐步扩大放映规模的平台发行模式。

Slumdog Millionaire / 平民窟的百万富翁》

我们希望,在某个时刻,我们可以进行就像《 Slumdog Millionaire / 平民窟的百万富翁》那样的 跨界 ——那部小成本制作一开始只是初步的平台发行,之后奖项越拿越多直到奥斯卡登顶,他的名气上升得很快,最后在多个国家的大银幕上公映。

新的、经济可行的发行场地

当然,我们仍然希望电影能在影院播出。不管从艺术的角度还是政治正确的角度来看,电影应当在影院投放,通过院线来创造价值。

现在我们也越来越倾向于通过使用互联网和观众沟通。总的来说,这样的市场对于动画来说是件大好事,在很多方面都是如此——比如说有利于艺术的弘扬;为电影商品授权、衍生品以及附属收益场所等提供了大量的潜在机会。显而易见,我们也更容易针对不同领域的市场进行本地化运作。虽然这不一定能降低成本,但降低了操作难度。这种趋势可能会存在很久,尤其是这种东西不会在未来3-4年内过时。

The Secret of Kells / 凯尔经的秘密》

现在《 The Secret of Kells / 凯尔经的秘密》每个季度还能为我们带来较为丰厚的收入,就像我们的一棵小摇钱树。随着我们买下越来越多的影片——在它们更为成熟的发行阶段,我们获得的收益在持续增加。每过3-4年,我们会想办法将他们再一次宣发。这样我们可以获得持续不断的收益和稳定的回报,虽然规模不大,仍然十分可观。

独立动画的未来

很有意思的是 像昂西这样的动画电影节的评选重心似乎也在从短片转向长片。 通过他们的奖项提名就可以看出来, 奥斯卡学院和其他娱乐评选机构也越来越认可独立动画长片。 和以往的局面大不相同的是, 如今越来越多有趣味的独立动画获得了很多的主流关注。

可以预见的是,在动画电影市场有越来越多的人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制作电影——只需要不到300人的队伍、几百到百万美元的预算。这意味着,未来我们将看到更多有独特性格的导演和独立表达自己想法的电影作品。越来越多有才华的人会加入到电影的制作大军。

文章内容参考:

http://www.awn.com/animationworld/setting-bar-gkids-aims-high-passion-indie-animated-feature-distribution

http://www.cartoonbrew.com/feature-film/3-ways-europes-feature-animation-scene-differs-u-s-150081.html

http://www.cartoonbrew.com/feature-film/new-wave-european-animated-features-small-budgets-big-freedom-14916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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