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峰-从东西方哲学角度看中西医有何区别以及中西医结合的可能性

所以有人跟我开玩笑说(西医)是让人明明白白地死，中医让人糊里糊涂地活着，非常幽默这句话，但有一定的道理。

王老师，您作为一个哲学教授为什么如此关注中医和西医，它们和哲学有什么关系吗？

我对中医和西医的比较为什么如此关注呢，就是因为关注中西哲学它们的差异，根基上的差别。什么是哲学，哲学就是论道的学问。那么马上又来一个很难的问题，道是什么，想起<周易>了，<周易>当中有这样一句话”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有两个重要概念一个叫”道”一个叫”器”。那么什么叫”形而上””形而下”，所谓”形而下者”就是可以被直接经验到的甚至被感知到的事物，叫”形而下者”，给它一个共同的名称叫”器”，什么叫”形而上者”呢，超出直接经验范围之外的不可被感知不可被直接经验到的事物，东西，其实不是事物啊，叫”形而上者”，给它个名称叫道，”道”和”器”的区分和关系是什么，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便能明了，人心对时间有领会是吗，时间是无形的同意吗，谁都不可能感知到触摸道时间吧，所以时间属于形而上者，人心对时间有领会，就是人心对天道的一个方面有领会，时间是天道的一个方面，道的一个方面，因为人心对时间有领会，人就想做一件事，想要把那个无形的时间变得可以被把握甚至可以被计算，于是人类发明了计时器，古代有沙漏，今天有钟表，那叫计时器。

什么是器

人类一切文明创造物都是器

器来自人心对道的领会

器分为物质和精神两方面

器就是人类文明创造物，人类一切文明创造物都可以称为器，来自哪里，来自人心对道的领会，人心领会到时间便制作了计时器，器分两类，一类是物质的器一类是精神的器。比方说我喝茶，这个杯子茶杯，物质的器皿，还有一类是精神的器，一个民族的社会生活的典章制度也叫器，经济制度法律制度政治制度教育制度医疗制度都是器，器分两类啊，那么器来自哪里，来自对道的领会。中国人怎么领会政治之道便创造怎样的政治制度，中国人如何领会教育之道便创造怎样的教育制度，中国人如何领会医疗之道便创造怎样的医疗制度，制度都是器，都来自对道的领会，这就是道和器的关系。

科学与哲学

科学是论器的学问

哲学是论道的学问

科学是论器的学问，哲学是论道的学问，政治制度是器吧，研究政治制度这种器的学问叫政治学，经济制度也是器，那么研究经济制度的学问叫经济学，有经济学有政治学有法学等等社会科学，社会科学都是论器的学问，研究的是典章制度，自然科学研究物质的器，有哪一门学问来论道呢，哲学。中国人有哲学，欧洲人也有哲学，本来还有一个哲学叫印度哲学，它衰弱，现在世界上的哲学就两大系，欧洲哲学和中国哲学，凡哲学就是论道的学问，那么现在要讨论同样论道，为什么有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的区分呢。

问题1

东西方哲学分别是如何论道？

我们先来说西方哲学论道，它的论道的路径是什么，思辨，理性的思辨，有一个英文的单词叫speculation ，我们通常把这个单词翻译成思辨，它也是一种思考的活动，但是很高级的，跟通常的科学思维不一样，被称为speculation 叫思辨。思辨是一种怎样的理性活动呢，举个简单的例子，我曾经在复旦大学第十教师宿舍生活，我有一个邻居是社会学系的教授，我们是邻居嘛，两个人关系很好，原因主要来自于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喝黄酒，但凡他有空了会打电话问我今天晚上一起喝酒怎么样，若我也有空就一起喝黄酒，他也特别会做菜，他做的菜特别好吃，他是绍兴人，有一次我到他家里喝黄酒，黄酒热上了小菜做好了大家吃，酒过三巡，他有一点微醺就跟我讲话了，他说我们搞社会学的人研究社会现实问题，你们搞哲学的人有时候研究社会现实问题，发表了不少文章，我偶尔看了几篇，感觉什么呢，你们搞哲学的人谈论社会现实问题大多都是高头讲章，空谈玄理，于事无补，我一听瞧不起哲学了，那我也不行了呀，所以我也说话也就不客气了，我就跟他讲，你的意思是你们社会学很了不起是吧，当然时证的科学，好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说社会学研究的对象是什么，他说社会事实，好接下来我又问一个问题，你们社会学家如何获得社会事实，获得你的研究对象，他说观察，他一用观察这个词我立刻就笑了，我笑得有点诡异，他问我你笑什么，我说社会事实是你能观察到的吗，你怎么观察到社会事实我问你，我说举个例子啊，假定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上海的南京西路有两群人在打架，有一个新闻记者恰好路过，他要报道了，这是群体突发性事件他要报道，请问他怎么报道，若他用他的看到如实地把看到的东西写下来他应该怎么写，某年某月某日某时在一个叫南京西路的地方两群高级灵长类动物在做肉体搏斗，这就是他看到的，但这是个生物学事实，不是个社会事实，从一个生物学事实上升为社会事实要有前提的，这个前提这个根据是他看不到的，一个事实是怎么被建构起来的，你说你现成获得了社会事实，据说还是观察到的，我说这怎么可以。再比方说某人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性爱，两性活动啊，他看到之后跟别人说他们在通奸，请问通奸是他看到的吗，他怎么可能看到通奸呢，他倒是看到了两性活动，通叫乃事社会事实，这个事实要能成立有一个前提，一夫一妻制的婚姻理念，同意吧，这个理念是你观察的吗，你能观察到理念吗，一夫一妻制的理念你看不到的，在你心里的，因为你心里有这个理念，你把这个生物事实两性活动说成了通奸，一个社会事实就这么来的，一切社会事实都是establish 的，就被构建起来的。

哲学研究

哲学研究是让事实

成为可能的基础

那么哲学研究什么呢，研究事实成为可能的那个基础，那个建构事实的根据，这根据不是观察的对象，不是经验的对象，你们社会事实怎么成立的我说了是吧，如果没有理念就没有这些社会事实，比方说一夫一妻制的婚姻伦理没有了，人类社会有通奸这种社会现象吗，不可能有了，就像过去没有，就一夫一妻制没有成立之前，这个理念没有形成之前，人类社会哪有通奸呢，有一门学问专门研究让事实成为可能的那个根据，这门学问叫哲学，而且还会讨论根据的变化，就历史的变化，理念有历史的，过去没有的理念后来形成起来，它怎么形成起来又怎么转变，这是哲学的研究，听到这里我发现他眼睛发光了，后来我发现这次谈话之后我发现他对搞哲学的人肃然起敬，我们哲学先研究过了然后你们社会学再去研究吧，就你们社会学获得一个事实的领域叫社会事实这个领域，这个领域哪里来的你们知道吗，你们社会学家知道吗，哲学论证出来的，没有哲学哪有这门社会科学叫sociology 呢，不可能的嘛，他以后看了好多哲学书，跟我讨论你现在在社会学研究上上了一个境界了，因为有哲学功底啊，这非常重要。揭示经验的根据，揭示让事实成立的前提思考活动叫speculation叫思辨，我们可曾做过思辨，思辨专门做什么事，把一条经验拿来分析，分析什么，把所有的感性的因素都去掉清洗完毕，剩下一个非感性的东西，超感性的东西，正是这个超感性的东西让事实成立，这个超感性的东西被你找到了，这是你一次思辨的成果。

思辨

寻找让经验

成为可能的根据

各位如果对西方哲学感兴趣，读一点西方哲学的书，慢慢就形成了思辨的能力，现在我用多长的时间说明了speculation 是种怎样的思考思维活动，它跟通常的思维不一样，它是寻找让经验成为可能的根据，请注意这句话啊，当你去寻找一份经验的根据的时候你进入了思辨，倘若你仅仅是描述这份经验你只是科学，西方哲学它如何论道，它论道的路径是理性思辨，所谓思辨就是寻找让经验或事实成为可能的那个根据，把它找到了，终于形成理念论，西方哲学的第一个理念论就是柏拉图给出的理念论，每一个经验都是由于理念结构出来的，每一天经验都是被某种理念建构出来的，这是西方哲学。

天道

西方哲学是对天道的理性思辨

中国哲学是对天道的形象体认

那么中国哲学是哲学，为什么啊，它也论道，它不是论器的，中国哲学如何论道，我们对比一下，西方哲学是对天道的理性思辨，中国哲学是对天道的形象体认，道无形啊哪有形象，但道总在器中，道器不二吧，没有离开器的单独的道，没有的啊，道就在器中的，器就有形象，中国人不完成那种彻底的理性抽象，我都不做的，所以就在形象中去体认天道。

体认

体是指心体

认是指领会

即从心体上领会天道

请注意”体认”二字，这个”体”是指什么，心体，从心体上去领会天道叫体认或体会，”体会”这个词啊各位在座的有些朋友英语很好的，试试看能用英语来翻译吗，体会，你不能译成understanding吧，understanding叫理解，理解是理性的活动，跟心体没关系，心体就是心之本体，从心体上领会天道，这叫体认天道。

<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是德国思想家卡尔•马克思在1844年4月至8月之间撰写的一系列重要笔记。

该手稿中，马克思根据当时情况，对一系列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哲学政治经济学以及法国的空前社会主义进行批判性整合。是卡尔•马克思最早期的关于哲学和经济学的写作。

我后来发现中国人现在越来越不会写体会文章，我带了那么多研究生硕士生博士生，最初见面的时候我总是给他一本原著，我带马克思哲学的博士生，那么那本书是非读不可叫<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这是马克思发动哲学革命的初衷，原著你去读吧，我说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这本书啃下来，啃下来回头交一篇体会的文章给我，过来交了，我一看这篇文章一读，没有任何体会，写的全是阐发、解释，后来我就跟他说这篇文章不合格，1844年手稿原著就在那里，要你阐发干嘛，我要了解马克思的思想，我自己去读原著就够了，我还等你阐发，我叫你写的是体会不是解释不是展开，何须你来展开呢，原著在那儿，不朽的作品在那里，人人都可以去读，为什么等待你来阐发，我说话一点不客气，我说你读书读到现在体会的文章都写不出来，他很惊讶愣了老半天，终于问我一个问题，王老师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什么叫体会，我说这么写吧，读了马克思的1844年手稿之后，你能否从中获得一种很大的收获，重新理解当代文明，重新发现当代文明资本和技术文明的根基在哪里，这根基你体会你对这根基有体会啊，写出来，比如说我们中国人搞市场经济了吧，你到我这里读博士，市场经济搞了30多年了，你在这个中国社会生活的是不是，你没有在国外生活吧，没有流落藩邦对吧，那你在中国社会生活了几十年，整个中国社会的转型你都感受过了吧，读1844年手稿写写体会吧他说还是没听懂，我说天道是历史性的展开的，展开到一个重要阶段叫一个时代，时代与时代的区分就是天道展开的方式的区分，有毛泽东时代有邓小平时代，那么毛泽东时代和邓小平时代的差别你是感受过的，感受过了你不懂，那么你读了1844年手稿你有体会写出来，后来交的文章就好了，我不要你去解释，最后你要有一篇博士论文你要做出来，拿你对马克思哲学的修养来讨论中国当下中国或历史事件共同关注的大问题，你没有体会这种博士论文你写不出来的。

中国哲学经典

没有概念、没有范畴

有的是形象、有的是境界

还是讲一个体会吧，心体，心之本体，这个头脑和心的区分，所以中国哲学著作我们去读中国哲学的原典啊我们去读，里边有概念的推论范畴的演绎吗，没有的，倒是充满了生动的形象宏大的境界，这些原典的文字同时有很高的文学价值。

<庄子>

是战国中后期庄子及其后学所著道家学说汇总。原有内篇七篇、外篇二十八、杂篇十四、解说三，五十二篇，十余万言。删减后分内篇、外篇、杂篇三部分存三十三篇，大小寓言二百多个。

该书包罗万象，对宇宙生成、人与自然的关系、生命价值等都有详尽的论述。

比方说庄子，我们去读庄子的书，内篇外篇杂篇充满生动的形象宏大的境界，你感受到什么。

“其文则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

———鲁迅

鲁迅先生对<庄子>的文字是这么评价的，他说<庄子>的文章那叫什么，其文则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晚周就是先秦嘛，晚周诸子莫能先也，就没有超过他的，这是鲁迅对庄子的文学价值的评价，它同时是哲学著作，道家哲学，充满生动的形象宏大的境界，它没有概念的推理范畴的演绎，它有许多精彩的故事，比如说庖丁解牛是吧，故事形象但是境界极高，对天道的体认写下来了，变成我们一直读的经典，读中国哲学原典怎么读的，read between lines ，字里行间，你不读<庄子的>字里行间所包含的东西你怎么能读道家哲学呢。

<道德经>

是中国古代先秦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传说是春秋时期的老子(李耳)所撰写，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来源。

<道德经>分上下两篇，原文上篇<德经> 、

下篇<道经>，不分章，后改为<道经>37章在前，第38章之后为<德经>，并分为81章。

同样道德经也是啊，一共五千言八十一章，充满生动的形象宏大的境界，都是什么，他写下了什么，老子对天道的体认，绝不是思辨。

问题2

从东西方哲学角度看中西医有何区别

于是从这样的哲学中国哲学论道的方式中形成中国科学，其中有一门叫中医，中医怎么诊断疾病的，观察，那么西方科学也在观察和实验的基础上吧，那么对于西方科学来说什么叫观察，观察就是测量，你若什么测量都没做你等于没观察，你读物理学就知道了。进入物理学学习的第一阶段就学会度量衡吧，测量有标准吧，什么叫长度，长度的单位比如说one meter 一米是吧，物理学教材一开始就要讲这件事情，一米是怎么规定的，先从理论上规定，从赤道到北极的穿越巴黎的子午线，这个子午线的千万分之一叫one meter ，理论上规定好了，这是测量长度的根据。

观察

西方哲学下的观察是测量

中国哲学下的观察是感受

一切观察都是测量，离开测量没观察这个东西，那叫主观感受，主观感受怎么能建立物理学呢，怎么能在主观感受的基础上建立物理学呢，所以观察就是测量。这从西方哲学里面出来的，毕达哥拉斯的宇宙观，从里边生发出来，那么中国哲学是形象的体认天道，什么叫观察，观察就是感受，不是测量。当一个中医师把三个手指放在你的脉搏上的时候他在测量什么，没有测量，他在感受，感受万千的脉象，请注意，测量很客观有标准，所以西方科学比中国科学容易学，中国科学真难学，我本来好好的想要学中医的嘛，后来望而却步，因为你得跟着师傅拎包抄方子十年，你学物理学不需要这样，你不听课你把物理学这本教材啃下来你就懂了嘛，题目也能做了嘛，你把中医学教材啃一遍没用的，那叫什么，手艺。

中西医区别

中医:中国哲理+手艺

西医:西方哲理+技术

各位中医学是哲理+手艺，西医是哲理，西方哲学的道理加上technology 技术，技术不是手艺，手艺要学，跟着师傅，没有别的办法，在学的过程当中不断要体认，要有体会。

得心应手

得之于心

应之于手

体会就是得之于心，然后应之于手，所以这个成语多好，得心应手。它跟艺术活动没什么差别，比如说弹钢琴的，你跟着老师学钢琴的，学到后来从技术上面都行了是吧，这个曲子啊听你一弹，那么伟大的作品听你这么弹枯燥乏味，一个音符都没错，就是枯燥乏味，技巧很好的，为什么呢，你这样弹钢琴的考级是考过了十级，技巧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钢琴不是用手弹的，是用心灵在抚摸88个琴键，心灵上去了，得之于心应之于手。

真正的中医都是神医，就是有伟大的直觉和感悟的能力，得之于心啊。他三个手指放在你脉搏上等于什么，全套检测设备包括核磁共振都在上面，这是个手艺活，各位，不要失传，否则中国人的莫大的损失啊。中国医学来自中国哲学，它获得了长足的发展，有两本经典放在前面，一个<黄帝内经>一个<伤寒论>，那不得了张仲景是吧，有多少行医者，学中医学成一个真正的中医太难，所以江湖郎中就多，那么江湖郎中庸医一多呢，引起我们对中医学本身的怀疑，问题就在这里了，就中医医学本身是在的，它是一个真理的系统，不因为行医者多为庸医它医学本身不能被否定的，只是培养中医难，在培养中医方面我们要回归我们中国传统的教育制度，而不是课堂上批量生产，这非改不可。许多人现在叫中西医结合的医生，各位千万别信他们，某医生跟我们宣传他既懂中医也懂西医，那你就知道了，他既不精通中医也不精通西医，完了，要么你是纯粹的西医，要么你是纯粹的中医，你别跟我说中西医结合，中西医要结合结合在谁身上，患者，结合在患者身上，我讲这样的观点呢又引起许多人的愤怒，因为现在时下中国许多医生都是中西医结合，满嘴的西医概念，居然开了个中医药方给你，我去看那个中西医结合的医院，就上海有一个医院中西医结合的我去看那个呢，他倒是给我把脉了，把完脉以后开了几个化验单给我，你的尿要验一验啊，你的血也要验一验，他一开化验单我想你刚才把脉干嘛呢，没有必要把脉，化验完了就来了嘛，化验单给他看，这是西医的本事，这个化验单一看都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了，然后开出来还是中药，让我非常惊讶，没有体认，没有伟大的直觉，想象和感悟，怎么做中医呢，真正的中医都是神医，神医太难，庸医很多，中医的名声也就坏了。中国人对天道的形象体认走了，跟西方的理性思辨不一样的路，这叫中国哲学。

中国哲学

第一天人合一

第二中道原则

这个体认的原则是什么，两条，第一天人合一，第二中道原则，天人合一这四个字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这个天指的是自然界，这个人指的是人类社会，天人合一意味着自然界与人类社会的统一，这是中国哲学的第一条原则，所以不会对现实事物做理性的超验的超越经验的思辨这种活动不做的，天人合一同时意味着什么，天人感应，说自然界的事情同时也在说人自身的事情，天人感应，所以当一个中医面对患者的时候他也是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的原则，天道就在你的人体中，你的身体里面我感应了我领会了，然后它发生偏差呢，第二条原则来了叫中道。

中道原则

没有是与非对立

只有恰当与不恰当

中道原则是中国文化精神的基本特征，在中国人那里什么叫正确和错误的区分，是与非，不是黑与白的对立，正确就是恰到好处恰当，偏离恰当的叫错了，过或者不及都错，中道原则。我们学了西方的逻辑了，西方的思想影响了中国人一百多年，我们要强调一个正确与错误的对立，恰好违背中国智慧违背中国思想，没有正确与错误的对立，只有恰当与不恰当的区分，这叫中道。

天人合一

天道就在人民生活中

天人合一的第二层意思这个”天”是指天道，”人”是指人民生活，天道就在人民生活中，中国哲学的这两个基本特征规定了中国科学的特征。什么叫病，过了或者不及啊，什么叫治病，回归恰当，回归平衡，这是治病啊。所以在西医检查了以后这个人什么毛病都没有，形象地说他简直这个身体被照的透明的你知道吧，两个月不到胰腺炎胰腺癌来了，当西医宣布他什么病都没有的时候一个中医师一把脉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就要及时地采取措施，用中医的方式来调理，他少了一道体检，现在盛行体检吧，还变成一种享受待遇啊，一年一次，全是西医的吧，体检本身变成一个产业是吧，其实中国人向来有体检的传统，什么时候体检知道吧，冬至之前，请中医师把个脉看一看，开个膏方给你，中国人的体检是一个传统，就是中医治未病，就你还没有病之前，我就查出问题帮你调理一下，最好的进补的时候就是冬至嘛，冬至之前吃膏方，吃膏方前提就是体检，中医医师帮你把过脉看过了以后，他帮你开一个膏方出来，膏方不等于补药，是调理，现在膏方变成什么，很贵了，为什么，它要赚钱，什么冬虫夏草人参名贵的药材通通进去，贵的要死，这不叫调理，一个人如果没有实现他自己的比较平衡的状况的话，他补不进的，虚实寒热要调好才补的，现在膏方一律成为补品，变成一种商业，这是很让人遗憾的事情，中医的体检是必要的，这是我的advice。第一专门去查自己没有患上救治不了的病你知道吧，去做这件事情去，治得了的病你不要去先查，不舒服了你再去看，疾病是一个常态嘛。

健康

不是没有病

而是包含疾病的能力

什么叫健康，包含疾病的能力，老子的思想，哪有绝对的健康，有偏移调整一下，中医的原则体检出来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对吧，好了，自以为是了，所以我不体检，但是我希望每年有一次中医的体检，调理调理都是很好的，还有中医的理论影响中国人的，饮食，按照不同的节气和时令吃不同的菜，它同时有一个调理我们身体的作用，这是中医学运用到日常饮食中来，都是对的。这样讨论一番呢我想大概把中西医的差别的哲学根据说出来了，我希望将来我写一篇文章认真地把它叙述一遍，为了什么，为了参与我们中医的拯救，别让它丢失，为往圣继绝学，但我没资格，我又不是中医学的行医的医生，也不是研究的专家，但是我从哲学上说一点话，以便引起关注，就中医要拯救它，它越来越衰弱，所以这是让我们担忧的本来中国人是最有福气的，生了病西医不行找中医，中医不行找西医，多好多有福气的民族啊，所以这就是要拯救中医的缘故。

问题3

中西医如何结合

中医有中医看不了的病，西医也一定有西医看不了的病，就是这件事，你让中医来解决我的牙齿问题，这是不可能的，比如说来解决我高血压的问题西医可以的，你高血压没办法原发性的西医诊断出来的，那么从此每天别忘了吃高血压的药，控制住就可以了，将来照样长寿，这是西医的功劳。还有装支架，滥用支架是另外一回事啊，装支架救了多少人，中医可能吗，不可能的，中医做不了这些事情，于是中医来了一句话医生医得了病医不了命，交给命了嘛，这是中医无能无力的事情，比方说马路上出了车祸，如果没有西医的ICU，这些人全死了，同意吗，ICU最好别进去啊，什么情况下进入呢，在一个非常年轻的车祸当中受到重伤生命垂危的时候没有ICU是不行的，面对这种情况中医束手无策，同意吗，西医就干起来了，，该输血的输血，该用药就用药，让你心脏跳起来，就这样。我们要感恩西医，在这件事情上，多少人本该死了，没有西医怎么行呢，但是没有中医也不行啊，有许多的病西医根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然后跟人家说你回去吧，就拖着这个病躯，我帮你用点药控制你的症状而已，但没办法，哎这时候你不妨找中医去，中医用它的对疾病的理解和对人体的领会来帮你治疗了就好了，好了之后你遇到西医西医很惊讶，你怎么会好了呢，在我看来你不可能好的，他就好了，所以有人跟我开玩笑说西医是让人明明白白地死，中医让人糊里糊涂地活着，非常幽默这句话，但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按照西医的逻辑和理论和对疾病的理解和那么多积累的医案，这个人必死无疑，那么他没办法，找中医啊，中医就把它搞定了，这种奇迹每一次发生都让中医的声誉提高，所以现在搞来搞去中医和西医大家辩论吧，我看不必辩论，让他们结合吧，结合实际上是结合在患者身上，相互启发在临床上互相帮助，中医承认不行的马上叫你西医那里去解决问题，西医承认不行了你到中医那里去试试看，就好了嘛，这叫中西医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