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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摘要
一、章節概述
本論文共七章。第一章為緒論,詳述本文的研究目的,前人的研究成果,以及研究方法。第二章為客贛方言的分布,本文以目前方言分區中劃歸客家話和贛語的方言為研究對象,因此先對其分布作一總覽,並略述各個客贛分布地的方言概況、居民來源以及本文在各個方言點的語料來源。第三、四兩章以客贛方言的音韻特點為主軸,討論客贛方言各個特點在歷史上所經歷的音韻變化。第五章討論詞彙異同和語法類型,比較客贛方言在詞彙和語法(主要是人稱代詞和小稱)類型上的異同。我們認為,不論何種方言關係的理論,語言的變化都是分類或討論方言關係的基礎。第六章為客贛方言關係,在前面幾章討論客贛方言音韻變化和語法特點的基礎上,提出我們對於客贛方言分區、方言分群與方言形成上的整體觀點。第七章則為結論。
二、語料來源
本論文研究範圍十分廣泛,涵蓋目前所有的客贛方言,達將近二百個方言點。所據語料則為近年來學者所出版的方言調查報告,其中李如龍、張雙慶(1992)的《客贛方言調查報告》,陳昌儀(1993)的《贛方言概要》,以及劉綸鑫(1999)的《客贛方言比較研究》等三部著作,資料豐富,字音與詞彙並重,為本文的重要參考資料。此外,已出版成專書的方言詞典或單點方言研究報告,以及《方言》、《中國語文》或《語文雜誌》等漢語方言期刊中所發表的單篇調查語料,亦提供重要參考。此外還有各縣志、地方志中的〈方言〉卷,此類語料雖良莠不齊,詳略不一,然往往提供當地語言、人文環境的重要資訊,對於縣境內口音差異、口語詞彙或語言使用情況時或有相當細緻的觀察,因此亦為本文所參考。總之,由於本文在相當程度上借重於方言地理學的方法,因此對於各地方言語料皆儘可能蒐集、參考,以求能在地理上作最大密度的展現。此外,本文涉及客贛方言以外的其他漢語方言,也以資料詳實豐富的方言調查報告為語料來源。
三、主要結論
在客贛方言關係上,我們主要關切三個面向:
(一)方言分區──客贛是否具有區別性特徵?
本文認為第一人稱單數代詞「我」字客家話讀為上古歌部字遺跡可以稱得上是兼顧音韻、詞彙與族群認同的標準。在音韻上,它不但區別於贛語,也區別於鄰近客家話的粵語;閩語雖然也具有歌泰同源的現象,然而閩語是整個音類皆如此,與客家話之限於少數詞彙者不同。在族群認同上,客家話在許多地方被稱為「涯話」,是其族群的鮮明標幟,然而若僅以族群認同而非語言上的特點來區別客家與非客家,在閩西客家話和贛南本地話仍是一大難題──閩西客家話和贛南本地話顯然並沒有強烈的客家族群意識。而「我」字讀同泰韻這個特點卻可以有效區別閩西客家話與贛語;也可以區別贛南本地話和贛語。因此,在客贛毗鄰的地區,可以「我」字的讀音作為分區標準。
(二)方言分群──客贛是否具有有效的共同創新?
本文同意客贛方言具有十分密切的關係。然而客贛兩方言區毗鄰而居,相同的特點很難肯定究竟是一種「共同創新」,或是由於地理上相鄰、互相接觸而形成的。本文由山西方言中具有與客贛方言相同的全濁清化平仄皆送氣的類型出發,在大致相同的地理範圍內另外發現與客贛方言相同的語音與語法特點,由此確定客贛方言的「全濁清化平仄送氣」、「人稱代詞複數詞尾『都』」是其共同創新,並由此肯定客贛方言與山西方言具有一定程度的淵源關係。如此推論的理由是,地理上不相鄰,可以排除接觸的因素;而同時具有二項客贛方言的共同特點,其偶然發生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此外,客贛方言較為晚期的共同創新還有「全濁上、次濁上歸陰平」一項。
本文除了「共同創新」之外,還利用客贛方言一致的例外──「共同脫軌」(shared aberrancy),進一步確定客贛方言具有特別親密的關係。
(三)方言的形成──客贛方言如何形成?
客贛方言在來源上可以認為具有相當密切的關係,尤其是贛江以東的贛方言與客家話的關係更為密切。然而,具有相同淵源的方言可能在其後由於不同的歷史或地理經驗而分屬不同的大方言。今天山西地區的官話或晉語,儘管具有很深的歷史淵源,但是大概不會有人將之歸為客家話;同樣地,客家話和贛語也具有很深的歷史淵源,但是,客、贛方言已在許多地方開始經歷了不同的歷史經驗,而可能像山西方言一樣逐漸演變為不同的大方言。贛方言在歷史經驗上,受到比客家話更多的吳語、湘語或官話方言的影響,而逐漸形成與客家話不同的面貌。
論文外文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