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不屈时代的暗黑天使

本文翻译自最新的九月份白矮人杂志中《阿斯塔特索引：暗黑天使》（Index Astartes: Dark Angels）的其中一节“黑暗帝国与不屈时代”（Dark Imperium and the Era Indomitus），主要讲述了不屈时代暗黑天使是如何接纳他们的原铸星际战士的兄弟的。

——塔西佗

黑暗帝国与不屈时代

在诅咒瘢痕（Cicatrix Maledictum）撕裂银河之际，巨石正处于帝国的北半部分，此区域后来被称为帝国暗面（Imperium Nihilus）。帝国的诸多世界和资产与星炬完全断绝，至今仍然极易受到攻击，而巨石也不例外。当堕天使恶魔王子玛巴斯（Fallen Daemon Prince Marbas）入侵巨石时，鲜血浸洒于每一个大厅和走廊、每一处码头和地牢。但入侵者们毫无预兆地消失了。幸存者们认为他们很幸运，相信这场袭击的唯一目的只是无脑的杀戮。这并非事实，尽管只有至高大导师阿兹瑞尔知晓这场突袭的真正目标。卢瑟，精神错乱的疯子，莱恩·艾尔庄森的背叛者，藏于巨石深处，却消失了。他究竟是被攻击者强行带走的，还是自愿逃离，阿兹瑞尔并不清楚。他亦不知道这一切为何会发生。尽管如此，阿兹瑞尔对于卢瑟下落的最轻微的迹象都始终保持着警惕，他密切关注着战场报告、援助呼叫以及不可宽恕者得到的其他任何情报。暗黑天使的安全措施从未被以如此大灾难般的方式突破，而阿兹瑞尔也绝不会令其战团的秘密暴露。

在这次事件，以及达克莫尔大屠杀（Darkmor Massacre）——数百名不可宽恕者在追捕堕天使时殒命于一场残酷的伏击——之后，阿兹瑞尔召集不可宽恕者进行一场紧急集会。每一位忠诚的雄狮之子都踏上了前往巨石的艰难旅程。许多人永远没能抵达，迷失于亚空间之中，或是在途中卷入了冲突。阿兹瑞尔尽可能地等候了足够久，让尽可能多的不可宽恕者抵达。就在他准备开始会议之时，又一支舰队抵达了——并非最后一支不可宽恕者战团，而是帝国总司令——罗保特·基里曼的舰队。

阿兹瑞尔害怕最糟糕的情形——归来的原体是来毁灭不可宽恕者的，以惩罚他们过去的罪孽。阿兹瑞尔考虑是要坚守并战斗，还是命令不可宽恕者战团撤退至安全之地。两者都是对其罪过的承认，而他曾发誓绝不会向雄狮之子以外的那些人承认。相反，他允许基里曼的舰队靠港。阿兹瑞尔的忧虑实属无中生有；原体带来的是援军而非责难。这些援军乃是原铸星际战士。他们有着数千之众，身着暗黑天使及其继承战团的颜色，还有声称是雄狮子嗣的全新战团。至高大导师向总司令、帝国以及不屈远征军宣誓效忠。

暗黑天使和不可宽恕者们天生不信任他人，他们并未迅速吸纳这些新来者。这些原铸战士并未像不可宽恕者们一样倾听过伪经故事或是经受过漫长的灌输教化。他们并未在战斗中受过考验。他们对其母团的忠诚并未通过暗黑天使们所偏好的煞费苦心细致缜密的方式确定。但那些在达克莫尔大屠杀中损失最为惨重的战团——复仇天使（Angels of Vengeance）、奉献者（Consecrators）和誓约卫士（Guardians of the Covenant）——比其他人更渴望使用原铸战士。由此开始了一段细致考验与审查的漫长时期。原铸战士在战斗中的表现非同凡响，尤其是在冥河星区（Stygius）、圣安德鲁十字星（Saltire Vex）、特拉尔巢都之围（Siege of Hive Trall）、万圣星（Allhallow，译注：赦罪天使母星）以及葛莱蒂安侵袭（Gratyann Incursion）。人们发现原铸战士们能够很好地适应不可宽恕者的战争方式并且有能力同他们的战斗兄弟并肩作战。此外，对于那些指挥暗黑天使打击部队跨越许多战区的指挥官而言，他们多样化的小队类型、武器和载具被证明是很有用的资产。战斗铸造了精神纽带，许多人认为他们的原铸同胞的性格和习惯很像他们自己，这很可能是有着共同基因种子的结果。暗黑天使在观察了他们的战场能力之后迅速开始引入更多的原铸星际战士，对这些新入团者实施像其他新兵一样的灌输教化。由此更多的原铸战士加入了战团的队伍，完全以战团所要求的方式塑造。一些暗黑天使对他们的新同胞所能成就的身体技艺留下了深刻印象，而选择跨越原铸界限（Rubicon Primaris，译注：指升级为原铸星际战士的程序）。一些传统主义者拒绝实施这样的程序。另有些人提议反对这种行为方式；由于有着很高的死亡风险，战团可能会失去许多战士。有一些人则别无选择而实施了跨越，在身负重伤后重回战备状态。内环决定，药剂团将对伤势严重的战斗兄弟实施这项程序，以确保战团有更多能够充分信任的原铸星际战士。原铸战士们无疑十分强大且实用，但内环中许多人仍对曾经的灰盾（Greyshields，译注：不屈远征中未组建战团而跟随基里曼作战的原铸星际战士的统称）怀有疑虑。

关于前灰盾和极限建军战团中的原铸星际战士是否应当被吸纳入内环的问题不可避免地提出了。一些人直截了当地认为这不能被允许。另一些人声称，作为雄狮基因遗产的继承者，他们应当具有应对其将习得的秘密的精神毅力，以及在最终战胜堕天使时承担起自己真正的责任。一些人则有着更为务实的看法，他们的观点在于，单单战场消耗就足以需要他们。这场争论渐渐脱离了纯粹的理论可能，一些内环成员亲自为某个特定之人担保或是报告堕天使被那些不该看到的人所目睹。其中一个例子便是审讯牧师扎罗夫（Zaeroph，译注：小说《秘密战争》中的那位审讯牧师），他在查尔纳斯区域（Chalnath Expanse）和第3连队一同作战。考虑到他先前对于罗保特·基里曼带给巨石的援军的敌意，他的证词有着特别的意义。

所有这些争论都对阿兹瑞尔考虑这个最为重要的问题有所影响。他对于暗黑天使秘密的了解超乎所有人，而只有他知晓在任何行动方式中所含的全部风险和机会。所有这些信息都纳入了他的考量之中，结合他目睹灰盾们在战斗中的不俗技艺的自身经验。他在这个问题上思考了很久。卢瑟的脱逃令他有着很重的思想负担。这项重担在堕天使开始于梦幻群星（Somnium Stars）集结的传闻传达给他时更为沉重。他毫不怀疑卢瑟本人以某种方式对此负有责任。要是这些传闻属实，每一个不可宽恕者都要准备好面对这个潜在威胁。这个消息无疑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决定允许前灰盾和极限建军的战士们被吸纳入内环，假如他们被认为值得这项荣誉并且确实被断定能够承受真相的冲击的话。

当阿兹瑞尔公布他的决定之时，许多导师和战团长都感到激怒。阿兹瑞尔知道自己不能告诉他们卢瑟的脱逃，他面临着在雄狮之子中引致第二次分裂的可能。暗黑天使及其继承者们在一万年间所面临的最严重的威胁正在梦幻群星中酝酿，而他则冒着令更多兄弟反叛的风险。运用他的一切外交技能并向继承战团诉诸无可置疑的责任感，他说服了所有人考虑另一项试验。死翼向他上呈了阿费兰兄弟（Brother Apharan）。这位前灰盾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而死翼相信他值得加入他们的行列。阿兹瑞尔向战团长们和导师们表示，他有信心阿费兰会通过试炼、倾听真相并获得成功，就像任何成功的暗黑天使一样。阿兹瑞尔将他战团的整个声誉都押在了一位战士身上。许多怀疑者都被阿兹瑞尔在他们面前所展现的信念和谦逊所打动，尽管阿兹瑞尔有着更高的地位。许多人仅仅被这项举动所说服，他们知道阿兹瑞尔绝不会在对未来的成功没有完全信心的情况下作出此般决定。阿兹瑞尔亲自监督了阿费兰的试炼，而这位前灰盾通过了试炼。尽管一些继承战团的导师仍抱有怀疑，但他们仍然顺从了，他们对阿兹瑞尔的忠诚和信任胜过了他们的怀疑。

随着这个问题的解决，暗黑天使和不可宽恕者们如同横扫旧卡利班的雄狮及其骑士们一般带着全新的活力与团结的意志夙驾星辰，于银河各处清洗所遇的叛徒、变异体、异端和外星人。对于不可宽恕者而言，戮杀的每一个敌人都是忏悔之举。他们突破围城，粉碎叛乱，阻遏入侵。内环则自始至终对堕天使的迹象保持着永恒的警惕，追寻着他们所找到的任何蛛丝马迹。前灰盾的那些原铸战士对于火星和归来原体的了解远超审讯牧师和智库的疯狂梦境，并且为暗黑天使提供了前所未有的重要情报。

尽管他们最终接纳了他们的原铸同胞，暗黑天使对于在基里曼抵达巨石时伴随他们的火星贤者们则不太接受。这些技术神甫对于引入原铸星际战士至关重要，而这种状况令战团极其烦恼。他们采取了许多努力，让这些技术神甫能够访问巨石的地方尽可能少，并让他们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与此同时，暗黑天使的技术军士和药剂师们则竭力从这些贤者身上学习到一切，希望他们能不再需要这些火星神甫。

在这最为艰难的时期，不可宽恕者以极大的协调性实施行动。发展成军团的指控在一些审判官圈子内比以往更加强烈，但为暗黑天使及其继承战团的辩护反驳如今也同样响亮。不可宽恕者的军事实力无可置疑，他们当今的胜利记录不可计数。有一些观点认为，这样一支力量对于在基里曼回归之后奥特拉玛日益增长的权力而言是一个重要的制衡。这激烈的争论不断发展，甚至在一些审判官之间爆发了内部冲突，每一个参与者都相信他们这么做是最有利于帝国的福祉的。

第5连队的拉撒路连长

拉撒路连长（Captain Lazarus）在他的前任——巴尔塔萨连长（Captain Balthasar）——在诅咒瘢痕出现后爆发的混战中被杀害时获得了这个地位。拉撒路在冥河战区（War Zone Stygius）以及芬里斯星系的巨石之战中英勇地战斗，在那之后，他对于千子和奸奇信徒的部队形成了很强的仇恨。作为一位战略和战术专家，他的领导防止了冰雪世界瑞姆诺克（Rimenok）上的帝国部队的全面溃败，尽管他在战斗中因邪恶的巫术而身负重伤。由于连无畏机甲的石棺都无法维系他的生命，留给暗黑天使药剂师们的唯一选择便是令拉撒路跨越原铸界限。在数天的手术之后，拉撒路已然改头换面，而且生龙活虎，他对于惩罚奸奇仆从的决心前所未有之强。这是个历史性的事件。作为内环的一员，成为原铸星际战士使得拉撒路成了这个精英团体中的第一位原铸战士。

死翼的阿费兰

阿费兰兄弟是直接从灰盾加入暗黑天使的。在许多场战斗之后，他是其最初的十人小队中唯一幸存的战士。他是个严肃的人，有着大多数暗黑天使所怀有的沉默品性，阿费兰知道单单带着暗黑天使的颜色并不足以让他赢得兄弟的尊敬，或是被接纳入他们那隐遁的兄弟会。尽管他已将众多胜利战斗收归名下，阿费兰将从他的新兄弟中习得每个教训视为其个人的任务，他掌握了他们所揭露的零星历史，他们的仪式、战斗模式，以及更多。阿费兰迅速吸收了这些复杂的信息，并运用于一个又一个战场上，他迅速赢得了称职、高效与无情的名声。在对异端阿斯塔特打击巡洋舰“永恒痛苦”号（Pain Aeterna）的跳帮行动中，他独自防守一个重要关卡，在弹药耗尽之后抵挡了一波波反叛邪教徒和船员。他的行为引起了死翼的注意，而将其吸纳入了他们的队伍。

鸦翼的内瑞尔

征募于基梅里亚（Kimmeria）——与战团长阿兹瑞尔同一个世界——内瑞尔（Nerael）差点没能通过暗黑天使那严厉艰难的候选者测试。内瑞尔仅仅依靠纯粹的意志力通过了怪物狩猎和精神灵能侵入那难以想象的痛苦，在第10连队中获得了一个位置。他很快便开始在训练的每个方面表现突出。即便是在因其地位而在精神和肉体方面强壮出众的星际战士新兵中，他那顽强的意志也令他与众不同。内瑞尔在他加入暗黑天使时被植入了原铸器官。在晋升为完全的战斗兄弟后，他在诸多连队中不断进阶，而后回到了10连作为连队常设的先锋小队的一员。在塔勒戈七号星（Talegoh VII）的许多场战斗进程中，他充当着许多不同的角色，并无意中帮助鸦翼俘获了一个堕天使成员。他对于追捕猎物的技巧立刻对第2连队留下了深刻印象，而最终战斗兄弟内瑞尔被吸收进了他们的队伍，成为了鸦翼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