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已死?为什么我们熟悉的好莱坞已经完了
文/三文娱(微信公号:hi3wyu)
美国影院上座率跌至近20年最低,利润不断下滑——音乐、出版及其他行业曾经遭遇的困境再一次降临娱乐圈。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一篇英文来自Vanity Fair的深度文章,作者为撰稿人Nick Bilton,三文娱翻译。
我们可以看到,统治娱乐业的好莱坞,近年来随着新的渠道Netflix、新的平台Facebook以及新的技术人工智能等的兴起和冲击,加上自身的僵化,逐渐陷入晦暗的境地。
一、一滴雨
几个月前,我在洛杉矶采访了一位编剧,此后好莱坞的商业前景在我面前一览无遗,而且清晰得可怕。当时是在洛杉矶北部县城伯班克(Burbank),一部小制作电影的拍摄现场,我和这位编剧正在谈论电影和电视行业已经变得多么的低效。
在我们面前,站着剧组的差不多200号人,他们负责不同的工作,不停地转来转去,但大部分人手里拽着个手机磨洋工,或者嚼着零食闲磕牙。于是,我跟这位编剧说,这一幕要是给硅谷的风投家们撞见了,肯定会气晕过去——这部电影尚不知成功与否,但显然招聘了大量用不着的人力,投入了不该花的资金。这位采访对象笑了笑,眨了下眼睛说:“其中的道道你当然不清楚。”
略微停顿后,他给我讲述了最近遭遇的一件“趣事”:他的剧组在拍一部网络剧,当时要拍摄的场景是主角冒雨冲进一家律师事务所的门厅,然后说了一番这位编剧所写的台词。第一遍过后,导演喊停,之后这位编剧和往常一样,将主角请到一边,想和对方谈谈自己对刚才这场戏的看法。
谈话间,编剧注意到这位演员的肩膀上有一滴雨。出于礼貌,编剧伸手把雨滴掸掉。然后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位在剧组负责服装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径直冲向他,大声说:“这是我的活儿。”
编剧顿时懵了。不过他也是在好莱坞混迹多年,到底还是明白这位工作人员的意思——给演员的服装掸雨是她的工作,这可是一份薪酬优厚、受工会保护的工作。而且在剧组的好几百号人里,就只有她才有资格担此重任。
这个掸雨事件以及我在剧组里目睹或者从业内人士那里听来的很多其他类似事件,可能在表面看来无非是荒唐但无害的笑话。但它却使一个似乎越来越明显和令人不快的结局愈发具有可信性:好莱坞,这个我们曾经熟知的名字,已经完了。
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一天,我平生第一次下载MP3,从中意识到:音乐行业遇到大麻烦了。我的同龄人(还没到法定喝酒年龄)并不想花20美元去买整张CD,因为我们只想听其中一首单曲。而且,我们不愿意等待:我们更喜欢从Napster(非法)下载这首歌或者最终从iTunes(合法)下载,而不愿意跑去最近的唱片店。事实是,这种对效率的“偏好”远不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本能特点。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现在音乐行业的规模大约只有十年前的一半。
Napster,一款音乐下载软件
这些偏好并不仅限于音乐行业。本世纪初我刚开始在《纽约时报》工作的时候,也亲身感受了上述“掸雨事件”。当时,这家报纸的网站被当成是“野孩子”——报纸的编辑室矗立在曼哈顿西四十三大街(West 43rd Street)上,而网站的编辑室却被“放逐”到几个街区之外的另一栋建筑里。同时,Gizmodo、Instapundit和Daily Kos等崭露头角的新锐博客在全美遍地开花,他们的兴起也为Business Insider 和BuzzFee等更重量级和更加前沿的媒体铺平了道路。
然而,《纽约时报》以及其他新闻媒体的编辑和出版商们却对它们视若无睹。多数时候,与科技相关的进步——包括电子阅读器和WordPress 、 Tumblr 等免费在线博客平台——被整个行业当成笑话,正如早些年 Napster 的遭遇一样。
当然,曾经扼杀了音乐行业的同一个逻辑也在摧毁纸媒:读者不想特地跑去报刊亭买整份报纸,因为他们只对其中一两篇文章感兴趣。而且,在很多情况里,他们并不会太在意文章上面是谁署名的。于是,报纸广告收入从2000年的670亿美元下滑至2014年的199亿美元。
同时,图书出版行业也遭遇了同样的打击。许多消费者并不想花25美元购买硬皮精装书,因为电子版本才卖9.99美元。比起书店里的店员,程序算法通常能提供更好的购书建议。消费者也不再需要离家去买想要的书。亚马逊深知这一点,不得不将业务重心转移。虽然纸质书的销量终于企稳(主要依赖科幻类和奇幻类作品),但在过去十年这个行业的销量还是急剧下跌。
近年来,好莱坞明显地也将迎来类似困境。其观众越来越偏好于可定制的内容,劳动成本居高不下,利润却不断下滑。但当我问及好莱坞的从业者们是否担心遭遇与上述行业类似命运时,他们的回答总是轻描淡写。电影公司的高管按理说是聪明、灵活的精英,但很多人却坚称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是非常专业化的,其他被颠覆的媒体产业并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一位制片人最近对我说:“我们不一样。我们所做的工作其他人干不了。”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编辑和唱片制作人也曾经这样说过。然而数字足以反驳他们的逻辑。如今在美国,电影院上座率已经降至近19年来的最低点,票房收入也勉强刚过100亿美元——大约相当于亚马逊、Facebook 或者苹果公司市值一天的变动。梦工厂动画以38亿美元贱价出售给康卡斯特,派拉蒙影业最近的估值也只有100亿美元,跟20多年前亚康姆CEO萨莫·雷石东(Sumner Redstone)在竞价战中击败巴里·迪勒(Barry Diller),将它收入麾下时的出价相差无几。
2007年至2011年间,全美5大电影公司(二十世纪福克斯、华纳兄弟、派拉蒙影业、环球影业和迪士尼)的总利润下降了70%。目前,电影公司的利润只占其母公司利润的10%不到。有些人预测,到2020年,该比例会降至5%左右(得益于《星球大战》和其他成功的系列电影,迪士尼可能会是令人瞩目的例外)。
《星球大战》
在很多方面,娱乐产业已经步入到一个由经济大环境造成的恶性循环中。大约70%票房收入来自于海外,这意味着制片公司必须制作那些充满爆炸场景的动作大片和由漫画改编、能够轻松译制成中文的惊悚片,或者对现有的IP拍摄新版和续集。
但即使是这个方式也难以为继。包括大连万达在内的中国企业正疯狂收购美国的电影公司,例如传奇娱乐(Legendary Entertainment)、AMC 和一家规模略小的连锁影院卡麦克影业(Carmike Cinemas)。他们的目标非常明显,就是学习好莱坞的做法,从而让中国做得更好。正如《华尔街日报》去年夏天所报道的,很多续集的票房收入都非常惨淡。《财富》杂志更是称之为“票房毒药之夏”。最典型的例子是美高美公司出品的《宾需》(Ben-Hur),该电影耗资1亿美元,上映首周票房却只有1100万美元。
但真正的威胁并非来自中国,而是硅谷。由于过度依赖特许经营权,好莱坞将大部分更为刺激的电影拱手让与HBO、Showtime等付费网络和服务提供商,以及像Netflix 和亚马逊这样的原生数字平台。这些公司还能够利用各种好莱坞难以想象的分析工具,并且非常厌恶低效率的情况。
巴里·迪勒曾掌管派拉蒙和福克斯,后来又打造了自己的科技帝国IAC,因此很少人能像他那样近距离地观察这些变化。
在《名利场》于去年10月举办的“新企业峰会”(New Establishment Summi)上,迪勒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还会有人要开电影公司。他们并不制作电影,而是制作帽子和哨子。”(参会者中有一半人来自科技圈,他们笑了;而另一半人,来自好莱坞,却怔住了。)当天,我在后台采访了著名的风投资本家麦克·莫里茨(Mike Moritz),他指出相比好莱坞最赚钱的电影,稍微投资一家还算成功的科技公司就能获得更多回报。他说:“在我看来,好莱坞就要完了。”
二、Facebook来了
部分问题在于,好莱坞仍然将来自北方的闯入者视为竞争对手,但其实际上已经是手下败将,只是自己还蒙在鼓里。
2013年,Netflix开始制作原创内容,震惊了整个行业。对于娱乐行业的高管们而言,最令他们感到害怕的不仅仅在于Netflix筹资和拍摄电视、电影项目,从而模糊了两者之间的界限(的确,没有电影院的话,电影是什么?或者能够连续收看十多集的电视剧又是什么呢?)。
真正的威胁在于,Netflix 取得这些成绩凭借的是计算的力量。在《纸牌屋》的惊艳亮相后不久,已故的大卫·卡尔(David Carr)在《时代周刊》中很有预见性地写道:“诡异的地方……?公司大佬们在这部电视剧还没开拍前就知道它肯定会很火爆。大数据为大赌注提供了充分的信息。”
《纸牌屋》
卡尔的观点强调了一个更为庞大、更为显要的趋势。Netflix并非与已经成熟的好莱坞基础设施相竞争,其对手是自己真正的宿敌——Facebook、苹果和谷歌(YouTube 的母公司)等其他公司。
不久前,科技公司似乎还忙于自己的分内事:苹果生产电脑、谷歌研发搜索引擎、微软专注于Office软件。当时企业之间关系非常融洽,一家科技巨头的首席执行官可以出现在另一家的董事会上,比如谷歌的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 就是苹果的董事会成员。
然而现在,所有的大型科技公司都在激烈争夺一样东西:你的注意力。在《纸牌屋》上线4年后,Netflix 在2016年出人意料地荣获了54项艾美奖提名,每年耗资60亿美金用于制作原创内容。亚马逊也不甘落后。苹果、Facebook、Twitter 和Snapchat 都在尝试打造自己的原创内容。
微软拥有客厅里最赚钱的产品之一Xbox,这不仅是一个游戏平台,更成为了一个电视、电影和社交媒体的枢纽。正如《好莱坞报道者》(The Hollywood Reporter)今年提出的,传统的电视行业高管都在担心Netflix和它的同行们将继续掏钱拍摄原创电视剧和电影,继续争抢这个行业里为数不多的创意人才。
去年7月,在美国电视评论协会(Television Critics Association)于比弗利山庄召开的一次会议上,FX Networks的总裁约翰·兰德格拉夫(John Landgraf)说:“如果一家公司在内容创制方面占据了40%、50%或者60%份额,对整个行业而言,这不是好消息。”
然后,将这个趋势看作灾难的全部,那就错了。破坏才刚刚开始。
到目前为止,Netfilx只是成功地让用户(通过流媒体)更快地得到DVD,颠覆电视剧每周一播、靠广告盈利这种传统商业模式,并帮助巩固了“刷剧”在当今文化中地位。然而电视剧和电影耗时耗力、效率低下的制作方式并没有被彻底改变。刚才提到我去洛杉矶探班的剧组有200多人,拍摄的并不是NBC或者FX的电视剧;事实上,他们只是为一个流媒体服务的自制剧服务。
相同的资源浪费与过高预算普遍存在于整个行业。即使现在行业已经陷入衰退,但一集普通的电视剧也需要耗费300万美金来完成拍摄与制作。相比之下,相同数额的资金可以支持硅谷一家普通的初创企业2年的工程师和服务器费用。
但所有的电视剧从业者感觉自己仍处于安全港湾内,因为项目的制作方面受工会保护——有美国制片人工会(P.G.A.)、美国导演工会(D.G.A.)、美国编剧工会(W.G.A.)、美国演员工会&电视与广播艺人联合会(SAG-AFTRA)、电影剪辑工会(M.P.E.G.)和国际电影摄影师工会(I.C.G.)等。
但是,这些工会不大可能提供长期或者有力的保护。在过去10年,报纸行业协会已经逐渐消失。也许他们曾经延缓了人们的失业,但最终助推了那些大型收购案,致使整个报纸行业的从业人员在2000年后大幅减少56%。
此外,初创企业并没有将现行的政府规章制度和懈怠的工会视为障碍,反而将其视为颠覆的对象。优步(Uber)和Lyft在向全球发展的过程中,基本上搞定了工会和监管机构。工会没能阻碍 Airbnb 拓展到全美各大城市。(该公司在34000所城市中有230万家民宿。)
优步(Uber)
谷歌、Facebook、各大科技行业巨头以及无数其他公司收到了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等组织要求提高在线隐私的要求。而我只是援引了一些最明显的例子。在上世纪50年代,电影是美国第三大零售业务,仅次于食品杂货店和汽车经销。看看硅谷对这两个行业都做了些什么。
这次颠覆的核心是好莱坞最为意义深远的元素:影院。正如现在消费者们逐渐抛弃整张专辑而购买单曲(或者转向Spotify 这样的流媒体服务),抛弃精装纸书转求更实惠的电子书,我们最终将不再光顾电影院——去影院看电影已经变成一个昂贵、麻烦的选项,而且选择也非常有限。
相反,电影将自动送上门。如果电影行业继续“扩窗”模式(即电影公司在影院上映几周或者几个月后,才允许将电影在其他平台放映),消费者将会通过盗版的方式偷看他们想要看的电影,或者他们干脆什么电影都不看了(在2015年,高票房电影被非法下载超过5亿次)。同时,消费者们继续选择其他娱乐形式,例如 YouTube、Netflix 和电子游戏,或者是 Instagram 以及 Facebook。
电影可以在社交媒体网站上在线播放也只是时间问题,可能就在未来几年。对于Facebook公司而言,这是自然演进的过程。该公司目前拥有18亿月活跃用户,相当于整个地球人口的四分之一,不过可以增加的新用户最终会越来越少。对于这家目前全球市值第七大企业而言,可能吸引华尔街投资者从而提振股价的最佳方式是,让用户在平台上逗留更长时间。有什么方法会比一部持续2小时的电影更有效呢?
这可能会从Facebook的虚拟现实体验开始。你带上一副Oculus Rift 的眼镜,和来自全球各地的朋友一起坐在同一个虚拟影院中。Facebook 甚至可以在电影里穿插一则广告,使用户无需为电影付费。我问一位 Facebook 高管为什么这一切还未发生,他告诉我:“这终将会实现。”
三、人工智能版艾伦·索金
如今,科技改变一个行业的速度着实惊人。才成立8年的优步的公司价值已经超过财富500强榜单的80%企业。一旦硅谷瞄准一个新行业,往往正中要害。
好莱坞的高管们可能提出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技术,但工程师们看待事物的方式并不相同。我们通常认为人工智能会对低技术含量的工作造成威胁,例如卡车或者出租车司机。
但现实是,从事创意工作的人也并非不会受软件和人工智能的波及。麻省理工大学计算机科学和人工智能实验室正在寻找方法训练计算机如何收集信息,从而在事件发生之前就作出预测。目前,这项应用能够预测引发市场波动的事件,或者观察监控录像从而在悲剧事件发生前提醒紧急救援人员。
但这些技术也有其他用途。如果你将现有最优秀的剧本输入到计算机里,它最终可能会写出一部跟艾伦·索金的作品相差无几的剧本。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计算机算法不大可能写出像《社交网络》(Social Network)这样的作品,但最终结果也并不会差强人意,甚至会是可圈可点的,能够与那些现在还在每个假日季占领多数屏幕的作品展开竞争。自动化这种形式肯定会对电影剪辑者的工作产生巨大影响,他们需要处理数百小时的零碎素材,将其拼接成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最佳版本。
如果人工智能能够分析获奖电影的数十万个小时的素材,从而应用到剪辑工作,那会怎么样呢?人工智能机器人可以为一部电影剪辑50个不同的版本,然后提供给消费者浏览,分析观众何时表现出无聊,何时表现出兴奋,从而实时调整剪辑,就像是对一个网页的采用A/B测试2个版本,从而观察哪个版本是最好的。
这些年来,演员在很多方面也遭遇了颠覆——从对穿道具服的超级英雄的依赖到 CGI 拍摄技术的崛起。我跟很多经纪人聊过,他们似乎都已经意识到这点,并且将目光从好莱坞扩展至其他领域,以争取客户,例如职业运动员。
我们看到有很多曾经非常著名的演员,比如 Jessica Alba、Kate Hudson、Jessica Biel,还有 Mowry姐妹,在三四十岁经历事业巅峰的时候另辟新的发展道路。未来对演员的需要会越来越少,只有像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 Streep)这么优秀才是不可取代——尽管特朗普对此有不同意见。
金·利布雷里(Kim Libreri)在电影行业工作多年,为《黑客帝国》和《星球大战》等电影制作过特效。他预言到2022年,影片画面会变得非常精良,“与现实无法分辨开来”。
《黑客帝国》
从某些方面看,这已经开始实现。例如在《星球大战外传:侠盗一号》,观众们会发现已经于1994年去世的彼得·库欣(Peter Cushing)竟然成为电影的主角之一。该电影是去年在伦敦制作的,通过CGI技术将库欣重现于电影中。在最后以配角出现的莱娅公主也是如此,因为她的扮演者凯瑞·费雪(Carrie Fisher)在这部电影拍摄时年事已高(费雪在去年年底去世)。
四、观众是赢家?
在所有这些技术颠覆的例子里——人工智能、CGI 演员、算法剪辑,等等——肯定会有例外。就像所有涉及到金钱和创意的事情,总会有一个顶尖群体——他们拥有非凡、新颖和富有创意的想法,确实是无可替代的(事实证明,在音乐、出版和新闻行业也的确存在这样的例子)。伟大的编剧,甚至伟大的演员都是会有的。不过,真正的赢家是消费者。我们不用再花50美元去影院约会看电影,我们能够随心所欲地看想要看的电影,在任何时间,(更重要的是)任何地点。
尽管好莱坞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对于一个成熟的行业,一个已经以类似方式运营数十年而且顶层玩家已经获得既得利益的行业来说,要从内而外地拥抱改变是非常困难的。
相反,我们可以想象好莱坞的未来可能会是这样的:你(乘坐无人驾驶汽车)回到家,大声跟Alexa、Siri 或者某个尚未诞生的人工智能助手说,“我想要看喜剧片,主角是两个女演员的”。Alexa回答说:“好的,不过晚上8点你要出席晚宴。我是不是应该把电影缩成一小时的?”“好的,听起来不错。”之后你坐下来,在一台长得像数码墙纸的电视机上看电影。而且,凭借人工智能的力量,你甚至可以在外地出差的爱人一起观看这部电影。
还有一些更为反乌托邦的展望,他们预测电影和视频游戏将整合在一起,我们将化身为电影中的演员,有台词,或者在在一辆爆炸的汽车冲我们飞来的时候被告知“小心”,跟《华氏451度》里Mildred Montag每晚经历的情况相似。如果真的能够实现这些,那有两件事是肯定的。坏消息是,一部标准好莱坞电影拍摄现场中很多人将会失业;好消息是,我们看电影的时候永远不会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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