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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语没文化?语言都是人造的?对国际辅助语的“六大批判”的思考

国际语没文化?语言都是人造的?对国际辅助语的“六大批判”的思考

在了解本专栏前,许多读者并不了解何为国际辅助语,通常也缺乏专业化的了解与思考。但是语言人人会说会用,因此每个人似乎都能参与语言话题的讨论,说说自己的看法。这种情况下往往会蹦出很多让圈内人士觉得又可气又可笑的言论,有一些甚至流传甚广形成让人颇为无奈的谣言。比如:

“汉语是表意语言”

汉语是语言,是口语,是声音与意义的结合体,它本身是完全没有“表意”一说的。只有文字才区分表音、表意,所以这种语言、文字不分的言论是完全错误的,正确的说法是“汉字是表意文字”。

同样的错误言论还有“英语是拼音语言”,您可以根据上面的解释来想想,这为什么是错误的呢?

“英语源自于拉丁语,属于拉丁语系”

语言系属问题是非常专业的历史语言学问题,诸多大语言的系属已经有了业界的共识。“语系”是有着明确亲缘关系的语言大家族,一个最具体的例子是“印欧语系”(而不是所谓的“拉丁语系”),其下有诸多语族,如罗曼语族、日尔曼语族、斯拉夫语族等等,英语属于日尔曼语族,而拉丁语则是罗曼语族的母语言。简单地说,就是英语根本不是拉丁语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于拉丁语的大量词汇被英语借用,仅此而已。

“分析语/屈折语/黏着语是最先进的语言,屈折语/黏着语/分析语是落后的语言”(在知乎上正好有这三个镜像问题)

跟民族、人种问题一样,许多网友在评判语言时往往也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总想给语言分个高下,这种言论的问题不在于语言学理论(现代语言学平等看待所有语言,深切地明白自然语言之间没有优劣之分),而在于错误的价值观。在一些具体的技术指标上来说,不同的语法类型确实各有优劣(比如屈折语能兼顾简洁性与丰富性,分析语在词法上则最为简易),但是综合所有指标来考察语言,就会明白所有语言都半斤八两,没有谁真的比谁更牛逼,没有谁就是落后的该被淘汰的。

关于语言的错误言论(及谣言)还有很多,比如说“粤语/闽语/吴语更接近古汉语、更正统”、“普通话是满人学汉语学歪了而出现的”、“粤语/闽语/吴语/四川话/山西话/东北话差一票就成为了普通话”等等,可以说语言学科普仍然任重道远。

本专栏名为国际语,在知乎上回答和讨论的过程中,我发现很多人对国际辅助语同样有着诸多误解,这些人也喜欢用这些误解来攻击、贬损国际辅助语,甚至将错误言论大肆传播,在此我觉得有必要好好探讨一下这些问题,以正视听。


一、“语言都是‘人造’的”

我们所说的“人造语言”有自身的定义,就是人为地编造一门语言的音系、语法、词汇,形成的一门全新的、此前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语言。

自然语言当然也是由人来说的,但是其自然发展历史悠长,发展历程也非常“自然”,这是因为自然语言由母语者群体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经过了长年累月的日常使用。这是自然语言与人造语言的显著分歧。

常有人喜欢说“普通话就是人造语言”,这种言论不能说完全错误(因为发言人没有对“人造语言”作出明确定义),但是跟圈内所理解的“人造语言”有着明显偏差。普通话可以算是经过人为规范的民族标准语,其语言体系(音系、语法、词汇)基本来自于自然语言——北方官话,只是国家对这门语言作了稍微的调整。普通话与那种凭空创造的人造语言自然有着天壤之别。

有诸多人造语言同样取材于自然语言,这种人造语言我们称为“后验语”,那么后验语与普通话这样的民族标准语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可以用一个比喻来理解:民族标准语是拿现成的自然语言来雕琢、打磨,而后验语则是从零开始搭建,只是有可能会参照着自然语言来临摹。

所以无论如何,自然语言与人造语言的区别依然显著。


二、“国际辅助语没有‘文化’”

这是最常见的一种针对国际语的批评。

语言和文化的关联,甚至语言和思维的关联,某种程度上被许多人放大了。

语言和思维的关系至今都是学界争论不休的问题,认为语言决定思维的萨丕尔-沃尔夫假说实际上早已破产,语言和思维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当然了,语言和思维之间的“影响”究竟是怎样的,语言学家们也依然在研究着,但是仍然缺乏直接的、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思维是直接由语言所影响的。所以“讲不同的语言看到的是不同的世界”这种颇为浪漫又流传甚广的言论仍然有着疑问。

既然语言不决定思维,那么语言是否决定了文化?语言是否必须有“文化”的支撑才能称得上是语言?语言和文化之间的关联又是怎样的呢?

首先我们要理解“文化”包含了哪些东西,只要稍微想一想就可以想到很多词汇:文学、戏剧、美术、音乐、建筑、服饰、舞蹈、宗教、神话传说、风俗习惯、观念思想哲学等等等等,其中直接与语言相关的,实际上只有文学戏剧。同样的文化,其余要素不变,仅仅是改变了语言的话,实际上带给人的观感不会有太大差异。

那么反过来想,是否需要其他要素哺育语言?确实,一门语言往往会表达出大量的风俗与观念,会有很多很有趣的具备地方特色的词句,这些是我们能直观地从语言当中感受到的。

那么在进行跨民族交际的时候,这种充满地方特色的风俗与观念是否必须传达呢?您可以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我的答案是否定的。首先是跨民族交际的内容往往更加实用,场景往往是商贸、旅行、交友、谈判等等,这些场景当中没有必要表达地方民族文化;其次在于除了方言俚语以外,地方民族文化仍然能够通过不同语言来表达,也许会有人认为失去了“味道”,但是也没有必要让对方必须花大量时间来学习自己的母语才能完成这种文化交流,对吧。

对于跨民族交际而言,实用属性(或者叫工具属性)是远远大于文化属性的,这在具体的创制操作上则体现于其简易性——对于不同民族的人来说都简单易学,能够尽早建立沟通的桥梁,才是更重要的事情。更何况一门完整的语言方案仍然能够表达文化相关内容。如果真的追求文化的“味道”的话,那么直接学习民族母语,自然是更好的选择。可以说国际语与民族语在功能上原本就不重叠,以民族语去要求国际语是吹毛求疵。(反过来说,我们也没有理由以国际语简易性、科学性等价值去要求民族语,这样是对于自然语言的不尊重。)

实际上,当一门国际辅助语投入到了实践当中之后,会逐渐形成属于自己的语言文化和社群文化,相关的文化产品如文学音乐作品会越来越丰富。而社群的发展则会形成一种不同于民族母语的氛围,这是一种更加国际化的中立、友爱、互助、共同学习的气氛,这种“文化”我相信有着不一样的吸引力。


三、“国际辅助语会消灭文化多样性,试图取代所有人的母语”

总有人担心国际语会消灭文化多样性,他们因此反对国际语。

实际上,英语这种作为世界通用语的民族语反而对各语言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侵入,甚至在爱尔兰使爱尔兰语急剧萎缩乃至于濒临灭绝。

而国际辅助语之所以叫“辅助语”,原因就在于它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定位为外语,永远不会主动去取代哪个民族的母语。人们想要使用国际语,那么就以学外语的方式来学习这门国际语。

由于其具备充分的简易性,其学习成本要远远低于英语之类的民族自然语,这又反过来保证它能够维持“所有人的外语”的地位——家长们根本不需要担心:不把它作为母语的话孩子们就说不好。

由于上述原因,所谓的“没有(民族)文化”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对于所有人而言国际语都是外语,这样可以保证不会有哪个民族哪个国家试图通过推行民族母语来建立文化霸权(就像英语那样),而各民族也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在发展自己的民族母语当中,将民族语和国际语的场景分割,有序地各司其职。


四、“国际语不‘国际’”

国际辅助语从其创立之初,即沃拉普克语和世界语时期,其主要目标就是要方便不同民族的人进行跨民族交际,从一开始就强调了中立性。

由于国际语是人造语言,从一开始它们就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母语,即不是任何“民族语”,任何人都必须学习这门语言才能使用,它们天然就是中立的。

当然,有一些人依然不满意,不屈不挠地要求更大程度的中立性。因为沃拉普克语、世界语、因特语等国际辅助语方案都太过“欧洲”,无法真正代表“世界”。

这种观点我在此前的文章当中有过讨论。

首先,人造语出身,不是所有人的母语,这种天然中立实际上就已足够;

其次,现代的国际辅助语都很重视简易性和自然性,过分的中立性会严重损害这两种价值,舍本逐末;

再次,罗曼词源既有着现实因素的支持,又非常契合简易性的追求,为了过分的中立性而舍弃反而暴殄天物、不伦不类;

最后,从实践的角度而言,能吸引参与者、学习者并发展社群的方案确实都是采用自然词源的方案,过分强调中立性的方案反而难以踏出最早的一步,以至于无人知晓(比如你们听说过Pandunia、Lidepla之类的方案吗)。

想要追求“绝对中立”并非不可能,我在上一篇文章中提出的Sogo方案算是一种保证绝对中立的同时能够追求简易性和精确性的方案(实际上也同样有不少质疑以及对改进的期待),从实践的角度来说,没有人响应Sogo的号召,也印证了我上方的观点。

当然了,在民族主义如此强势的当下,对绝对中立的期待,或者在中国语境下对汉语词源的国际辅助语的期待,自然是难以磨灭的。只是这种追求在理论和实践的角度都远远没有那么重要。


特别有趣的是,下面五和六这两条对于国际语的批评自相矛盾。那么到底国际辅助语会不会变,会怎样变呢?


五、“国际辅助语也会变化,原来的方案再好都会变乱变难,甚至出现众多方言”

国际辅助语之所以能同时追求那么多价值,保证简易性的同时还能有自然性、简洁性、精确性,原因在于它是人造语言。而一旦投入到了现实使用当中,有些人会觉得难免会“自然发展”而越走越偏,最终变得又乱又难,甚至不同地区的人形成不同的方言,互相难以沟通,完全背离了国际语的初衷。

这种天真的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自然语言确实就是这么发展的。但是人造语言与自然语言不同的一点在于,总有东西对语言拥有“管理权”,世界语社群就相当重视对《La Fundamento de Esperanto》一书的坚持,认为所有语法、词汇和具体的用法都必须遵循这一本书,拒绝所有变化乃至于“改革”。世界语在创制方面问题非常多,拒绝改革使它失去了改良的机会,但是这种坚持的好处则在于经过了一百多年之后它基础层面的东西(语法和词汇)几无变化,也完全没有自然演变出所谓的“方言”,这样保证了世界语最初的优点能够一直延续下来,而不会因为自然演变而丢失。

世界语的经验给了我们启示,一门国际语完全可以维持其基础内容不变。只要使用者、学习者严格遵循经典材料,音系、语法和词汇都会固定下来。

作为“所有人的外语”,人们学习一门国际语都必须遵循理性,而不是作为母语来习得,这正是国际语可以使用维持不变的原因。所以那些以“最终都会演变出众多方言”来反对国际语的观点终归没有立足之地。


六、“国际辅助语太死板难以变化,无法跟得上时代发展”

与上一种观点正好相反(当然,共同立场都是反对国际语)的一种观点认为,国际辅助语作为人造语言墨守成规,死板地坚持既定的规则和词汇,那就只能反映出当时的时代;一旦时代继续发展,新事物大量涌现,这门国际语难以跟进,就会落后、过时而最终被淘汰。

从表面上看,这种观点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仍然缺乏对语言学的认识。首先是最核心的一点,国际语将音系、语法和已有的词汇固定下来,完全不会影响它的发展演变,只是这种演变不体现在发音的变化或语法的“崩坏”,而是体现在出现新词和新的表达方式(如合法的词组和句型),甚至一定程度上会出现词汇的更替,一些过时的、没必要说的词汇被人淡忘,一些新普及的事物则有新的单词来描述,在这门语言中也逐渐被高频使用。

其次是单就词汇而言,语言都是具备任意性的,自然语言对一种事物或概念的称呼(能指)无论如何变化,其意义(所指)仍然可以保持不变。“能指”的变化本身并无必要,而国际语无非是将能指的形式固定下来,延续更长的时间。以一种浪漫主义的视角来看,国际语将是一种永恒的又充满活力的语言。

最后一点实际上则更有“时代特征”。随着全球化的逐步加深,交通业和通讯业快速发展,语言的演变原本就越来越慢。就像英语,现代英语(即使分布在了欧洲、美洲、澳洲等相去甚远的地方)与16世纪的英语仍然有着非常大的相似性,但是16世纪的英语与11世纪的英语却有天壤之别,原因在于16世纪以后,印刷机投入使用,大航海、大殖民方兴未艾,更别提电报、电话、电视乃至于网络的出现让遥远的交流变得易如反掌,语言早已不是封闭发展的了,传媒和交通的发达大幅地减速语言自身的演变。这一点同样适用于第五节的批评,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国际语不会产生众多方言。

综合而言,国际语即使投入到了实际使用当中,也会在长期内保持基础内容不变、词汇与表达方式略有更替的状态,不会演变得面目全非,不会产生众多方言,也不会落后于时代。


七、难以辩驳的批评:没有力量依托、没有完美方案与辅助语的互相竞争

国际辅助语并非没有可以批评的缺点,但是对国际语缺乏了解的人往往批评不到点子上。作为长期在国际语领域进行观察和实践的人,我觉得国际语的问题在于这么几个方面:

1)没有力量依托,要达到最终目的很难

这一点可能是那些说国际语“没有文化”的人真正想要表达的内容,也是很多人瞧不起国际语的原因。国际语是一种理想主义和国际主义的实践,情怀重于“现实”。每一个社群都是一点一点地积累志同道合的同志发展起来的,而更多的人可能只是冷眼围观,时不时有人泼点冷水、踩上两脚(说难听点就是想借此寻求优越感)。而每一个国际辅助语最终都会追求成为世界通用语,就当下而言,就是取代英语的地位。可想而知这条道路有多么艰难,更别提美英国家的地位使很多人即使被英语虐了十多年都仍然真心拥护英语、瞧不起国际辅助语。

对于自然语言而言,能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影响力,的的确确是看背后有多强大的国力的支持。英语在二战后成为世界通用语,也无非是因为美国成为了世界霸主,并且在经济、科技、教育、军事、文化等诸多领域都取得了垄断地位。若是按这种道路,国际辅助语似乎永远都不可能达成目标了。

如何破解这道难题,我相信所有参与国际辅助语的人都在思考。我认为一个这样的步骤是可能的:

  1. 中短期来说,社群发展壮大,能够扩散到不同的国家,并且开展起线下活动。
  2. 中长期来说,社群规模庞大,分布广泛,互助活动多;与此同时最好进一步提升这门国际语在圈外的知名度与好感度,让即使不参与的人也能持有同情,减少被泼冷水或秀优越的机会。
  3. 长期来说,社群规模庞大以及圈外形成知名度之后,语言本身即有一定的品牌价值,若能得到资本的青睐则能够进一步发展,但要注意把控其商业模式,国际语本身的公共性不能被资本抹除;除了得到资本的注意以外,在政治、科教领域也开始产生影响力。
  4. 有了一定的经济政治影响力后,若国际格局有所变化,国际联盟有可能成为国际辅助语更进一步的舞台,同时能够在教育领域成为拥有丰富资源非常方便主动或被动学习(即选修或必修)的语言。
  5. 以上步骤若能全部达成,则进一步在所有国际组织中游说,达到全面铺开的程度,商贸、谈判、旅游、国际交流全部使用这门国际语,则最终胜利达成。

当然了,以上构想实际上也是“说得轻巧”,实际上发展起来遇到的困难会远比预想的要多。不过,即使只能达到第二步(就像世界语,虽然世界语在圈内外的名声并不算好),对于参与者而言也是非常珍贵的体验,并且国际互助也能使参与社群变得有价值,那么这门国际语可以说取得了最低程度的成功了。

2)国际辅助语不可能有完美方案

在专栏的诸多文章当中我都论述过完美的不可能——不会出现一门中立、自然、简易、简洁、精确全部达到100分的方案,同样也不会出现让每个人都喜欢而无人质疑的方案。这是天然的,因为那些价值追求之间存在直接的冲突,无法做到所有的设定改进都是帕累托改善。与此同时也是众口难调,每个人的立场和喜好不一样,同一个语言在不同人的眼中是不同的模样。

对于创制者而言,除了运用专业知识尽可能地推进其中一个价值之外,要最切实考虑的其实是实践的可能性。这就是我不看好强调“中立性”的方案的原因——有过实践经验的绝对中立或全球词源方案都非常失败,反而是有特定自然词源方案能够发展起来。对于国际语而言,语言和社群是同样重要的,发展不了社群的方案本身再好都不可能产生影响力。

在实践过程中,语言方案的不完美在有些时候当然是有点恼人,而我们也明白如果调整了A,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在B处有所损失,按下葫芦浮起瓢。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感觉到纠结于一丁点的所谓“不足”是没有必要的,这一点事情完全无伤大雅。

3)国际辅助语之间的竞争

对于单一一个国际语方案来说,它可以专心致志地发展社群提升影响力,但是若是存在竞争,语言方案本身的设计会更加凸显。怎样能做出更好的方案也是我一直在研究和摸索的课题,简语力图做得比世界语、因特语、LFN都要更强,具体地研究这些方案的设定,我们也可以得出相关的优劣比较。

竞争能够促进语言方案的不断提升,但是对于社群发展略有不利,一是不同的方案天然分流了不同的国际语理想者,二是时间和精力有可能更多放在比较和争论当中,三是这种争论和竞争有伤热情,这也是世界语者如此痛恨伊多语的原因。若所有国际语理想者能够集中力量建设发展最佳方案的社群和影响力,那么就有更大的机会去影响更多的圈外人,开始正向循环获得更多可依托的力量。

这也是一个需要平衡的问题。世界语选择了在传播和发展社群上抢先,但是语言本身的缺陷过多,掣肘了它的进一步的发展。而到了现在的这个时代,英语的霸主地位依然稳固,对于国际语者而言,我们有着更多的时间去认真思考、探讨和比较,具体的方案与社群也应当更加稳扎稳打地发展。而不同方案之间,要么通过协商进行人员的联合,选择出理论上的最佳方案(而不是向已有社群规模妥协);要么先进行内部的竞争,决出最具能量和发展潜力的方案,再最终寻求发展。当然了,多个方案齐头并进也并非不可能,不过具体考察多个国际辅助语社群,可以发现很多语言的社群实际上已经停止扩张了。


这一篇七千字的长文试图“打脸”一些针对国际辅助语的批评,包括国际辅助语没有文化、国际辅助语试图消灭母语和文化多样性、国际辅助语会演变以至于失去其优点或产生方言、国际辅助语会太过死板跟不上时代发展等等。如果您发现您原本对国际有以上的误解,那么希望这篇文章已经消除了您的误解,让您对国际辅助语有了正确的认识。若您仍然持有上面的观点并且感到不服,欢迎来评论区与栏主辩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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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18-06-05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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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语

    对国际(辅助)语做一些微小的介绍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