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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谣不死,爱情已老,鲍勃·迪伦80岁了……

民谣不死,爱情已老,鲍勃·迪伦80岁了……

原创 拈花一笑 海 三十三又三分之一



鲍勃·迪伦80岁了。

在音乐人的身份之外,他还是画家、电影制作人、拿过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就如伯纳德·帕图瑞尔( Bernard Paturel )曾说,“鲍勃·迪伦有太多面了,他是圆的。”

圆的鲍勃·迪伦在传记电影《我不在那儿》里,六位演员分别饰演了鲍勃·迪伦的六种身份,包括孩童、歌手、诗人、反叛者……不同身份的故事穿插行进,抽象的故事和象征的手法,让鲍勃·迪伦的复杂更加明显。

这些身份都是鲍勃·迪伦,当然,你也可以说这些都不是鲍勃·迪伦。


咖啡馆

一个男孩必须走过多少路

才称得上男子汉

......

你要回过多少次头

才能假装没看见

——鲍勃· 迪伦《答案飘在风中》

1941年的5月,一个名叫罗伯特·艾伦·齐默曼的犹太小孩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他从小几乎没有什么玩伴,音乐成了他派遣孤独的唯一方式。14岁那年,他被电影《BlackboardJungle》中的摇滚乐深深吸引,开始了他的音乐征途。

当时为了改变自己犹太乖小孩的形象与标签,他给自己取了一个与流行歌手身份似乎更相称的名字——迪伦(Dylan)。据说,这个名字一半是因为西部英雄马特·狄龙(Matt Dillon),另一半是因为迪伦这个名字好听又上口。

1959年当时还是一名明尼苏达大学学生的他,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背着吉它走进了一间名为The Ten O'Clock Scholar的咖啡馆,在这里他第一次以“鲍勃·迪伦”的名字登台演出。

The Ten O'Clock Scholar


或许从他走进咖啡馆的那一刻起,这个来自明尼苏达小镇的犹太少年鲍勃·齐默尔曼就从地球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充满朝气又野心勃勃的鲍勃·迪伦。或许这个名字从诞生之日起,就注定将成为这个时代的一束光。

1962年,他发行了自己的第一张唱片,名字就叫做《鲍勃·迪伦》。


1961年,年轻的鲍勃·迪伦只身来到民谣圣地——纽约格林威治村(Greenwich Village)。在这里,他找到了被他誉为“民谣英雄”的偶像Woody Guthie,下决心成为一位“民谣歌手”。

初来乍到,鲍勃·迪伦发展并不顺利。他开始混迹在格林威治村的街头巷尾寻找属于自己的舞台,终于在一间名为Café Wha的咖啡馆里找了一份驻唱的工作。可惜好景不长,他在第三次迟到后被叫停。

Café Wha?



除了鲍勃·迪伦,还有不少重量级的音乐人、乐队都曾在Café Wha?登台表演,比如:Karen Dalton、Fred Neil、Kool & the Gang、The Velvet Underground……长长一串,足见这间咖啡馆对音乐史的重要意义。


虽然这间咖啡馆时至今日已不复当年盛况,却依然是音乐迷和鲍勃·迪伦粉丝年复一年前去朝拜打卡地之一。


鲍勃·迪伦也曾在Caffe Reggio碰过运气。这间咖啡馆于1927年开业,如今依旧在原址经营,从白天至深夜不间断供应餐食。或许,它在音乐方面的声名不如其它咖啡馆,但它却是美国第一台咖啡机的所在地。


更有趣的是,这间已有近百年历史的咖啡馆声称自己卖出了全美第一杯卡布奇诺。据说意大利卡布奇诺咖啡正是由Caffe Reggio的创始人多梅尼科·帕里西在1920年代初引入美国的。


咖啡馆,成了鲍勃·迪伦的圣地。

让他声名鹊起的第一首经典作品《Blowing in the wind》,就是在一间已经消失的咖啡馆The Commons里创作完成的。这部不朽名作,也标志着更成熟的鲍勃·迪伦的诞生。

这首歌曲被收录在他发行了第二张专辑《放任自流的鲍勃·迪伦》(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中。因为这首作品,他快速成为了许多青年心目中的偶像,从此走向一个更大的舞台。

如果说鲍勃·迪伦最爱哪家咖啡馆,那肯定是Gaslight Café。他曾这样评价: “未知的神秘感、牢不可破;显而易见,比同一条街上其他的俱乐部要高级很多”。


1962年,他曾与民谣歌手John Cohen、John Herald在此演出。或许我们在他的现场专辑《Live at Gaslight Café 1962》里能感受到当时的氛围。



鲍勃·迪伦在自传《编年史》里曾这样描述他在纽约咖啡馆的生活,“那地方就像是个地下溶洞,光线昏暗,天花板低得都快撞上头了,桌椅横七竖八地随意摆放着。但就是在那儿,我开始了在纽约的驻唱生涯。”



迷失


不要再试图纠缠过去的错误
我必须挣脱束缚住我的枷锁
当葬礼来临之际
我看见上帝的双手
随着每一次轻微的颤抖
撒下了每一粒尘土
——迪伦《每一粒微沙》

1969年7月20日,阿波罗11号降落在月球一个叫作静海的地方,一位名叫阿姆斯特朗的美国男人,背着笨拙的雪白宇航服,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登月舱。

就在那次人类伟大的壮举中,很会为自己贴金的美国宇航局,还特意将老牌歌王弗兰克·辛纳屈翻唱的美国50年代的经典名曲《Fly Me To The Moon》也一块捎到了这个荒凉的星球。成为人类有史以来第一首在月亮上播放的音乐。那年,人们在电视里看着这伟大的一步,听着电台里歌王演唱的岁月名曲,似乎没人有空去计较:在没有空气的月球上,月亮女神如何才能听到地球唱给她的情歌(声音必须通过空气传播)。

鲍勃·迪伦《永远年青》

也就在登月的当天,40名奇装异服的年青人登上了八辆“神奇校车”。车身上涂满了各种迷幻的图案,在车顶的目的地标牌上写着“更远的地方”(Further)。在车身的涂鸦中,刚刚新加了一句标语:

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为人类迈出了伟大一步,我们将为伍德斯托克作出同样的贡献。

这些年青人大都来自一个叫作”小猪农场“的嬉皮士组织,他们正在紧张地为即将在小镇贝瑟尔举行的“伍德斯托克摇滚音乐节”,做前期准备工作,比如安装临时厕所、准备永远不可能足够的食物,还要搞定抱着强烈抵触心理的当地居民。一位贝瑟尔的农场主当时声称,会开枪打死所有胆敢进入这片安静土地的年青人。几周后,8月15日,将近50万嬉皮士从美国各地赶来,所有人都吓傻了。甚至包括音乐节的组织者,他们一共才卖出了10多万张门票。

鲍勃·迪伦《每一粒微尘》

因为大部分车辆都堵在公路上好几天了,热情的人们干脆步行前往会场,有的背着行李,有的什么也没带,有的赤裸着上身,有的光着脚,他们衣衫不整,有说有笑,仿佛全世界的嬉皮士们,都被集中到了这个纽约州北部安静的小镇,年青人象巨大蚁群,穿过盛开着紫色苜蓿花的优美草地。

当时纽约州州长听到报告说:50万人突然齐聚到一个只有3900个常住人口的小镇,他的第一反应是,立即宣布贝瑟尔镇为灾区,并计划派出1万名全副武装的联邦警卫队员紧急赶往现场。幸好,这只是一场音乐会。一场连接着60与70年代梦想的音乐会,就在人类登上月球的几周后,一群渴望自由与爱情的年青人,用他们自己喜欢的方式,享受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音乐派对、性爱派对、大MA派对。



这场著名音乐节主题是:爱与和平!在那个时代,Zuo爱,俨然成了对战争的无声抗议。
1969年,著名的伍德斯托克摇滚音乐节的两位主要组织者科恩·菲尔德与迈克·朗,曾经亲自拜访了鲍勃·迪伦,希望这位反战英雄、伟大的民谣诗人能在音乐节上高歌一曲。

鲍勃·迪伦《答案在空中飘》


当时鲍勃·迪伦就隐居在音乐节举办地附近。据说在选定音乐节举办地的时候,鲍勃·迪伦的隐居地,是音乐节宣传中的一个重要卖点。然而,两个小时的劝说,高额的出场费,爱与和平的崇高主题,都没能打动鲍勃·迪伦。甚至连鲍勃·迪伦最敬重的民谣歌后——琼·贝兹的加盟,对迪伦也毫无影响力。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民谣诗人,1966车祸之后,就退出了人们的视线,一边吸Dú,一边结婚生孩子。3年里,他基本就是一个废人。音乐上也停滞不前。1969年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时代的精神领袖。

在锈迹斑斑的岁月中,独自沉沦。



60年代的美国,笼罩着越战的阴影,战争与和平,正义与丑恶,爱与性,似乎都失去了应有的界线。反战浪潮风起云涌、黑人民权运动此起彼伏,失去了信仰的嬉皮士们,在流浪、Dú品与东方哲学中,寻找着自由与爱情,寻找着这个荒诞世界的答案。当民谣诗人鲍勃·迪伦与民谣皇后琼·贝兹携手登上这时代的舞台时,他们相互提携,一起演出,一起歌唱,一起呼吁自由与和平,他们美好的爱情,从在一始就注定了带着强烈的理想色彩——美丽却不真实。

这首那个时代的名曲,即创作于1962年,当时鲍勃·迪伦还没有名气,正是琼·贝兹第一次将这首优美而深刻的歌谣唱红。在后来的美国名片《阿甘正传》中,阿甘在酒吧里欣赏初恋女友珍妮的表演,演唱的就是这首《答案在风中飘》的女声版,幕后的演唱者正是琼·贝兹。




迪伦曾说,琼·贝兹的歌声圣洁得如同仙乐,可以将罪恶的思想从人的灵魂中驱离。“她就象遥远的埃及艳后,美丽而难以亲近"。这位绝代风华、才情横溢的女子,真的就是民谣诗人一生注定的真命天女吗?这个人生的难题,鲍勃·迪伦显然并不知道答案。


伤害

如果生活对你还有意义

那么赶紧开始游泳

不然,你会象石头一样沉入水底

——迪伦《时代正在改变》

在认识琼·贝兹之前,迪伦还有一段没有终结的爱情。在新欢与旧爱之间,鲍勃·迪伦,既无法拒绝民谣歌后盛情的邀请,又无法割舍曾经给过他无数温暖回忆的初恋情人。

1963年,就在鲍勃·迪伦与琼·贝兹伟大的合作演出同时,他的第二张专辑终于完成,封面上还是他与初恋女友苏西姑娘,在纽约冬天的合影,温暖而青涩。你可以对这个世界充满博爱,你可以象每一个嬉皮士一样,把性爱当成游戏。然而,当你要面对真正的爱情时,一个真正的男人总要做出取舍。

那年年底,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和民谣皇后琼·贝兹打得火热,怀着身孕的苏西姑娘深陷绝望。也许是因为赌气,她一声不响地偷偷把孩子打掉了。

鲍勃·迪伦《时代正在改变》

当鲍勃·迪伦终于意识到他伤害的是什么时,曾努力地想要挽回初恋。结果,却被怒不可揭的苏西姑娘的姐姐,打了出来。他甚至写过一首很恶毒的歌,诅咒苏西的姐姐。

于是,阴错阳差,两段炽热而冲突的感情,竟然在同时终结了。你无法解释伤害,你也无法证明真爱。

1965年,愤懑、孤独与失落,鲍勃·迪伦写下了著名的摇滚经典《Like a Rolling Stone》。在歌中,迪伦写道:

孤身一人的滋味,你觉得怎么样?
没了回家的方向,也没人认识
就像一个流浪汉


在这首歌录完5天后,鲍勃·迪伦再次领衔民谣盛会“新港音乐节”,他执意将电吉它带到了音乐节会场,引发了老派民谣歌迷们的集体抗议。他们高声地诅咒迪伦,用电音和摇滚背叛了民谣。

什么才是人生最重要的主题,什么才是人生真正的答案。在时隔40年后,马丁·斯科塞斯拍摄迪伦的纪录片《没有方向的家》时,鲍勃·迪伦重新演绎了《答案飘在空中》这首自己的老歌,他在原来的版本上,加入了一大段口琴独奏。重新赋予了这首名曲,一种时光的深度。在温暖的吟唱中,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伤口。

也许爱情永远没有答案,也许答案就是珍惜!

鲍勃·迪伦与妻子萨拉


1965年,鲍勃·迪伦闪电般结婚,妻子既不是初恋的苏西,也不是民谣歌后,而是一位叫萨拉的女孩。这位美丽的女孩一直尽其所能地照顾迪伦,就象是照顾一个孩子。只可惜,迷失了方向的爱情,终究无法休成正果。12年后,在迪伦的心中,又平添了一道叫作萨拉的伤口。

1969年8月15日,贝瑟尔镇,当地800位居民组成的人墙,被蜂涌赶来参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近50万歌迷轻松地碾压了。纽约州长的1万名警卫队员幸好没有真地冲过来。冲过来也是杯具。在那个载入史册的登月之年,一场最奇葩的演出开始了。

当时最可怕的问题是:演出开始时,演出的主角——大牌歌手们的车队都被持续3天的堵车,堵在路上没法动弹。为了对付现场近50万嬉皮青年的怒吼。组织者只能把一群希望在音乐节上展露头角的业余音乐人、或者纯粹是来看热闹的音乐人,全都赶上台表演。比如当时刚刚才成立乐队两年时间的墨西哥小子卡洛斯·桑塔纳,正是籍着音乐节大牌们的堵车与缺席,才闪亮登场。面对50万壮观的观众,桑塔纳自信地表演,征服了热情的观众。他的演奏结合了节奏布鲁斯与摇滚乐,风格华丽,又极富拉丁色彩。让人忍不住要闻之起舞。

桑塔纳《恶魔之道》

恶魔之道(Evil Ways),独特的节奏感,略带迷幻的吟唱,让人耳目一新。虽然1969年的桑塔纳还是一派摇滚屌丝的形象,与之后那位风靡了全球半个世纪的吉它之神,看上完全不象一个人。不过年轻总有年轻的魔力,一声怒吼,他的传奇从此开始。

一个伟大的音乐节,最终还是要有大牌压阵。其中疯狂的吉它之神吉米·亨德里克斯与民谣皇后琼·贝兹是音乐节预定的王牌。

为了把这些大牌歌星们及时带到会场,音乐节的组织者最后只能借来军用直升机,将歌星们空运过来。当一架架军用直升机掠过巨大的人群,引发了阵阵骚动,主持人只能用高音喇叭对惊恐的人群喊话:不要害怕军用直升机,我们反对的是战争,不是军队和直升飞机。

第一天的重头戏,当然是民谣歌后琼·贝兹的演出。乘着直升机降落的琼·贝兹,一上台就引来山呼海啸。在蒙蒙的小雨中,她一口气唱了14首经典名曲。


琼·贝兹《我们终将胜利》

我从心灵深处,坚信
我们会战胜一切
我们会有和平的生活

这是当时演唱的最后一首。《我们终将胜利》,这首歌在60年代的美国,是民权运动的象征。在唱完这首歌之后,雨越下越大,50万人在雨中高喊:我们会有和平的生活!然而,在这五十万呼喊的背后,我相信,琼·贝兹真正想听到的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在离现场60公里的地方,没人知道,鲍勃·迪伦在想些什么。也许这一切的喧嚣与呐喊都不再与他相关。



他就象一块石头,沉默在他自己的孤独之中。

就在这场伟大的音乐节之后的第四年,隐居了整整十年的鲍勃·迪伦终于戒毒成功,准备复出。他和萨拉的婚姻也进入了分手阶段。当他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中时,早已不见了昔日的英俊与风采。

1975年,距离两人分手已经十年。一天晚上,迪伦突然打通了琼·贝兹的电话。没有说太多,只是几句问候。然后,琼问迪伦,是否愿意再次和她一起演出,迪伦依然不置可否。就在那天夜里,琼彻夜难眠,她连夜写下了歌曲《钻石与锈》(Diamond-and-Rust)。这是首与政治无关的歌,优美动人,娓娓诉说着时间与爱情的轮回。


琼·贝兹《钻石与锈》

我坐在黑夜里,手捧着电话
听着曾经熟悉的声音
好几光年的距离
拉着我的心坠入深渊
我还记得你的眼睛
比知更鸟的蛋更蓝的蓝色
你说我的诗写的很糟糕
那此时的你,又在哪里呀

比钻石还要坚硬的爱情,却无耐时光留下的斑斑锈迹。琼写完了这首一生中最美丽的歌:在晶莹剔透的空心吉它上,你再也听不到年青时的呐喊。生命、爱情与回忆,那从未曾擦干的泪水,终于在一个平常的夜晚,从记忆中滴落成诗。


鲍勃·迪伦《敲响天堂的大门》

就在摇滚乐风起云涌的时代,鲍勃·迪伦的青春与歌谣,也已在流行与潮流中越飘越远, 空空的时光中,早已闻不到新港音乐节那新剪的草皮香味,伍德斯托克摇滚音乐节上那激荡澎湃的喧哗,也已成了绝响。当人们征服了月球,地球上依然到处是苦难。

这个世界没有英雄,没有拯救,也没有完美无缺的爱情。当你渐渐苍老,你迟早要学会——如何遗忘。

当人群散去,花儿凋零,辉煌的舞台落下沉重的幕布,黑暗中,美丽的青春和苍老的脸庞,变得没有区别。今夜,你我只剩下泪与诗,当演出结束,心爱的人儿,你是否已经习惯了孤独?
1972年,鲍勃·迪伦在一场混乱婚姻的尽头醒来,他以为他已经淡忘了一切,他在一首名叫《敲响天堂的大门》的歌中写道:

妈妈,请摘掉我的徽章因为我再也用不着它了我渐渐地坠入黑暗,暗的无法视物我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敲响天堂之门



你真的在乎过一个人吗?请问,在你的天堂里,到底有没有我?

1975年晚些时候,琼终于再次与鲍勃·迪伦一同巡回演出。一个弹琴,一个歌唱,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然而,有一天,迪伦突然在后台问琼:你那首歌是不是因我而写的。

琼看着这个已经变形的男人,反问了一句:
你以为是写给谁的?

鲍勃·迪伦无言以对。无论是过去、现在与未来,无论迪伦玩的是民谣还是摇滚,是插电还是不播电,他一生怀抱的都是一把空心的吉它。在他的天堂里,除了寂寞,就是风与沙!

不管如何,最后,还是要祝老爷子,80岁生日快乐!


编辑于 2021-06-0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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